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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2003-after:群魔之秋 76 海洋諸王 (第2/2頁)

當他們討論決定返航時,又遭遇了航行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災難。他們甚至不是被直接攻擊,而是莫名其妙的被波及。

當時海洋中發生了一場超乎尋常的戰鬥,數條逾百丈長的巨大觸手從波濤中伸出,宛若神話中的克拉肯海妖,每一條出手帶著千百噸的蠻力不斷地抽打海面,產生近乎海嘯般的效果。一頭強大得難以言喻的異形生物被觸手的抽打激出海底,它的身軀兩側有著好像呼吸一樣閃爍暗紅色光芒的水晶狀特殊器官,綿延到它的四肢與帶著倒刺的巨尾上。肩背部還長有多條閃爍著高壓電芒的鞭狀長鬚。

這頭渾身滿是水晶狀特殊器官的異形怪物,在躍出水面後,赫然漂浮在了半空中,以它為中心,半徑百丈內異常龐大的電荷力場化為超自然的雷雲風暴,醞釀出一波又一波的超級電流脈衝,將目光所及的大片海域化為了雷霆肆虐的無間地獄。

儘管相對而言身材小得多,這頭運用電磁能量的異形生物,以壓倒性的實力擊潰了從海底伸出巨大觸手的“克拉肯海妖”。但在雙方戰鬥的廣域範圍內,大量變異和未變異的海洋生物被活活殛死,排山倒海的洶湧海浪化為了滿溢著高壓電流的致命波濤。只是幾次拍打,就殛死了海監船上的近半人,形成的浪湧超載效果更破壞了所有電子裝置。

“更糟糕的是,這頭操縱電磁的異形生物獲勝後發現了遠處有一艘鐵殼輪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爪子一揮就拋來了數發丈許半徑的超級電漿球,把船活活炸成了碎片。”張噬回憶道這兒,神色唏噓中帶著陰沉,“我反應比較快,及時跳了船。只是一下海就被散射的脈衝電流殛得得半死,腿一蹬就暈了過去。嘿,本來是鐵定十死無生的局面,但我醒來時,已經在這座小島上。”

“救了我的,還真是一頭魚人。你現在可能不會信,但那是一頭很壯麗,也很聰明的生物。如果之前在海里的那些只會哇啦啦怪叫的醜傢伙是呆頭呆腦的海魚,那它應該是海豚或鯨類變異進化的。不管是體能還是智力都優異太多,它似乎對人類的文化非常感興趣。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波塞冬,它還挺中意。”張噬頓了頓,對李譜說道:“它就住在洩湖裡,我呆在這島上的時日,大多是在教它人類的語言。不過交流久了,也從它那兒聽來了不少異形胎海里的訊息。”

聽見張噬居然從混沌突變生物那交流到了異形胎海第一手情報,李譜頓時眼睛一亮:“看來你也不是光來這裡作死了,到底是什麼情報?”

“什麼作死,我這是冒險精神好不好!”張噬繼續道:“波塞冬和那頭操控電能的異形生物,都是接收到胎海中央的“囊腫”的召喚後,被賦予了高度智慧的超級生物。遠比海里的其他變異生物有潛力。像它們這樣的在整個太平洋海域內據說一共只有寥寥幾頭。換言之,它們就是從無數海洋生物中遴選出的王者。而那顆“囊腫”,相當於是它們的神。不過這位外來的異形之神倒沒有完全抹去它們的性格,像波塞冬就部分保留了海豚與鯨類對人類的好奇天性。嗯……你們要不要見見它?”

李譜不假思索地點頭,“行,你能喊它出來?”

“我說過它就住在這片洩湖裡罷。它應該早就發現你們了,只是一直沒有出來而已。”張噬笑了笑,轉頭對洩湖發出幾聲嘹亮的呼喝。

隨著張噬的呼喝,碧波粼粼的中央洩湖,突然泛起了大量的水花與泡沫,一頭極其壯麗的生物從水中昂起身軀。

瞧著出現的“生物”。李譜與晨天心皆是本能地渾身肌腱一緊,暗中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布拉德更是瞳仁高度收縮,面頰肌肉都微微地跳了跳。

被張噬取名為“波塞冬”——希臘神話中海王的壯麗生物,半個身子浮出水面的它屹立在眾人面前。除了頭部,它渾身沒有毛髮,厚實的表皮呈銀白色,有著天藍色的抽象條紋,滿溢著一種介乎於血肉與金屬的異常美感。擁有和人類一樣、但大了數十倍的強壯四肢,以及一條巨龍般的鰭尾。面部沒有呼吸器官,好像龍珠漫畫裡的魔人布歐似的數十個可閉合排氣孔、呈對稱狀長在肩背部的左右兩側與四肢上,面龐上只有上下排列的四隻眼睛與滿是刀鋒利齒的口部,黝黑的瞳仁內閃爍只有智慧生物才具備的透徹靈光。

“你們、好。”它用不太順暢、卻字正腔圓的國語中文,渾厚的嗓音如悶雷翻滾,對眾人說道:“我是、波塞冬,我喜歡、這個名字,我也很喜歡人類的、文化。”

話語間,波塞冬周身的可閉合排氣孔開啟泰半,蒸騰的氣流噴湧而出,繼而又吸入。獨特的呼吸器官配合異常強大的內臟與肌腱,能夠讓它自然而然地發揮出比任何正常的地球生物卓越得多的優越體能。

雄壯又美麗,它根本不是像是在混沌突變下扭曲的兩棲生物,而是一種高度進化的物種。一種源於地球鯨類,又融合了部分異星特質的超級生物。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算生物再一次離開海洋,再一次進化逾億年,也絕不可能像它一樣超卓出眾。

與李譜之前遇見的魚怪完全不同,那些低劣的混沌突變生物是無法交流的物種。但眼前的波塞冬,卻像是一個擁有理智的“人”。

它儘量地表現出了頗友好的態度,但晨天心還是擔憂地倒吸了口氣,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振金長棍。

在她眼中,從洩湖中穩步走了上來的波塞冬雖然沒有刻意用力,但沉穩的步伐每一步都令大地微微搖晃。銀白色的堅韌表皮下,是數十噸重的高密度肌肉、骨骼與內臟器官,異常強大的氣血催動無形的精氣在周身縈繞。與之相比,一般的抱丹武者的生命磁場,就像是一截比較明亮的蠟燭與一顆熊熊焚燒的參天古樹。

這是從量到質的鴻溝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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