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極為罕見的狀況,羅斐愣得很徹底。
連自己為什麼事而來都差點忘了。
在看到時越寒眼神裡強烈的警告時,他才馬上正色,“跟裴夜白先生約好時間了,給您打電話沒人接……”
時越寒早上怕有電話吵醒裴笙笙睡覺,手機關了靜音。
“說完了?”時越寒語氣裡有種風雨欲來的預兆,沉沉道,“告訴他推遲到今天晚上,他要是不願意就別跟我說什麼撤訴。”
羅斐沒忍住的又看了眼時越寒臉上那兩個疑似巴掌印。
好想問一句,是因為形象不佳所以把會面的時間推遲了嗎……
他當然沒有膽子問出來,不過門被關上之前,看到一個穿著浴袍,頭髮有些凌亂的女人出現在時越寒背後。
羅斐瞳子瞪大,“少……不不,裴,裴小姐!”
時越寒一道寒光掃過他。
“早啊。”裴笙笙將腰間的腰帶繫緊了,若無其事的從裡面走出來,“好久不見了羅特助。”
羅斐:“……早。”
他滿腦子問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裴笙笙神色平靜,但動作極為小心的從男人身邊繞開,想要趁機從房間出去。
時越寒只瞟了一眼,將她拉了回來。
他手臂將掙扎的裴笙笙緊緊箍在懷中,低下聲音,“你還不能走。”
裴笙笙剛憋著一口氣,要死命的掙扎出去。
結果她防備一鬆懈,浴袍口袋裡的手機被他掏了出來。
時越寒將她的手機扔給羅斐,“暫時放你那兒,她晚點去拿。”
裴笙笙急了,腰身被他抱著,但一雙手張牙舞爪要去搶,“你敢!”
羅斐有點想哭,彷彿拿著一塊燙手的山芋。
“這……”
時越寒警告的一眼,將她抱緊了,“還站在那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