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輕輕點頭,“所以我才直接將項鍊帶回來,看看三哥認不認得。”
已經過去太多年了,他們或許不認得,但三哥一定會認得的。
時夫人將項鍊遞給裴笙笙,“笙笙,你知道他母親叫什麼名字嗎?”
裴笙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不常提起他母親。”
屈指可數的幾次提到,她也只是作為一個傾聽者,自然沒有問過他母親叫什麼名字。
“那他有提過他父親嗎?”時夫人又問。
裴笙笙想了想,還是搖頭,“他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其實他母親在他幾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他對母親的記憶很模糊,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進主廳的中年男人一臉冷肅,沒什麼情緒的目光轉過主廳的,極為淡漠的一聲,“都回了。”
時夫人等人看向他的眼神有點複雜。
最後是時宴開口,“三哥,你看看這個項鍊,你認不認得。”
時旻看向裴笙笙手裡那條古銅色的項鍊,宛若枯井的目光驟然變了。
“這是哪裡來的?”
時旻幾步上前,將項鍊奪了回來。
他一貫沒有波動的聲音甚至有點戰慄,與他的動作一樣,手也跟著顫抖。
他將項鍊緊緊握在自己掌心,看向裴笙笙,“這條項鍊是哪兒來的?”
時越寒掀了掀薄唇,“猜來猜去有什麼意思,直接讓他來不就知道答案了。”
裴笙笙皺眉,“雖然他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不過,他從來也沒有對這個人產生過好奇。他不一定肯來……”
孤僻的童年本來就是陸情深心裡最深的陰影。
何況還是那個,在他眼裡造成這一切的父親。
他不想知道是誰,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裴笙笙一直覺得,即便他父親出現,他也沒有承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