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千趕緊把話頭兜回來,再跟著曹霜露往下走指不定就扯到什麼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東西上去了。
“時間不早了,得去給師傅準備早飯了。”
問到正題上曹霜露乾脆藉著準備早飯的口直接溜掉了。
“怪人,都他孃的是怪人!”
木三千站起來氣哼哼的說了句。
“跟誰甩蹄子呢?”
葉凝被接走的時候寧老頭在房間裡根本就沒出來,這會兒才到甲板上透透氣,剛一出來就看見木三千面色古怪,嘴裡還哼哼唧唧。
“一個牛鼻子老道,跟一個嘴巴比刀都還快的牛鼻子小道。”
“哎呀,你不也是武當的道士麼?”
寧老頭覺得新鮮,看木三千如此窩火還是頭一次,說的居然還是跟他同宗同祖的道士。
“我俗家弟子又沒有剃度。”
木三千白了寧老頭一眼,絲毫沒有把他當做是劍仙的覺悟。
“讓我換船?我還偏要看看你個老道士在搞什麼鬼。”
“換船?換什麼船?”
放眼看過去這整個勳陽港口只有這條商船既寬敞還乾淨,都快發船了怎麼又提換船的事?
“是昨兒碰上的一個老道士。”
木三千便把事情簡單的說給寧老頭聽。
寧老頭聽完也覺得稀罕。
“且隨他,咱們就安心住咱們的,這麼大船,還能說翻就翻了不成?”
木三千有心留意,卻一直沒見到那個紫黃老道士出房間半步,倒是曹霜露時不時的進進出出忙的歡實。
到了晌午,船家水手齊上甲板,幾百響的炮仗高高掛起,岸邊架起了祭臺,生鮮活豬各種祭品都擺的齊全。
一聲震耳嗩吶朝天響,炮仗點燃送樂齊鳴,主持出航祭典的長者扯著嗓子三呼,最後一聲中氣十足,船家也是船長站於甲板之上,一句起錨出發,便又是一趟耗時數月的江上往來。
“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曹霜露跟著道士師傅,可也是天性 愛玩的小孩子,聽著外面熱鬧怎麼也都待不住就擠到了甲板上看出航祭典。
木三千至今為止未滿二十年的人生,前十年都是在遠離中原的帝沙,後十年則一直幽居武當,這種世俗事也是第一次見。
“嗯,我們村裡可沒有這種大場面。”
曹霜露看著岸邊人山人海鼓樂不斷,滿臉的都是興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膚色本來便是如此,興奮之下小臉通紅,紅的甚至都能看得出面板之下的血斑。
“你們村,是你師傅修行的地方麼?”
木三千趁機詢問。
“不是不是,我家在曹家溝,我師父是雲遊的道士,經過我們那兒的時候收了我做弟子。師傅人可好了,不僅幫我們修好了山神廟,還給了我家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曹霜露的注意力都放在岸邊的熱鬧光景上,木三千的話順口便回答了。
“你師傅倒是挺有錢的啊。”
木三千笑呵呵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