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外人,霍思遠也就照直說了並不避諱。
“這事現在還在謀劃,郡主可不要跟別人提起。”
“我你還放心不過。”
安然郡主這才顯得高興了起來。
“春秋叔叔知道麼?連他都不能說?”
接著郡主又問道。
“他?”
霍思遠一聽安春秋就來了脾氣,兩人一向是不對付。
“他都陪著義父出去兩趟了,這次義父去啟元也是讓他陪著,總不能啥好事都讓一個人佔了吧?既然他去陪義父,那自然就由我去打帝沙了。”
“哦——”
安然忽然低了聲音,在安春秋跟前她可不敢這般沒大沒小,那位布衣將軍少有笑臉,看著可是嚴肅無趣的很,遠不如霍思遠這般有意思。
“我弟弟還沒有訊息麼?”
安然只知道帝沙覆滅之後自己的弟弟木千流被人所救,其餘的事情安渡山早有吩咐不能告訴郡主,不然依著郡主的性子估計早就找上武當山去了。
“還沒有,不過郡主不用擔心,據說把小王爺給救走的是位高人,小王爺一定是安然無恙。”
不能明說,那便只能盡力寬慰郡主了。
“但願如此吧。”
安然點點頭。
兒時對於帝沙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那些動聽的音樂跟經文,那些好吃的水果跟好喝的美酒,還有皇城裡的父皇跟母上,卻在經年久月的時光中更加深刻。
只是現如今的帝沙,好像已經全然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將軍,探子回來了。”
帳外出去遊走的探子已經回來,霍思遠掀開帳子出來。
“將軍,牛尾鎮的人都在收拾了東西要搬去敦煌,屬下已經遇上了好幾撥人。咱們回去經過牛尾鎮恐怕也沒啥補給了。”
“敦煌?”
霍思遠摘掉頭巾撓了撓快要見頂的腦袋。
“當年龍窟那事之後敦煌據說多有妖獸出沒,雖然不知真假但敦煌附近方圓幾百裡確實已經荒無人煙,他們往敦煌搬?”
屏退了探子霍思遠站在原地一邊唸叨一邊尋思。
“走敦煌回西河州還能省些時日,既然有人敢搬去敦煌——”
霍思遠打定了主意,當下便傳令下去,馬隊改道不去牛尾鎮,走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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