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此龍殊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龍殊這一笑倒讓歐陽蘇看的呆住了,簡直是如沐春風一般。
“龍殊姑娘因何事笑的如此開心?”
歐陽蘇回想自己方才所說並沒有什麼可笑之處,龍殊卻是為何事而開心呢?
“沒什麼,想到了那個故人而已。”
龍殊笑過之後很快收斂了神色,歐陽蘇則暗暗在想,那位龍殊姑娘的故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龍殊想起來便會高興,到了天師觀可一定要好好認識一番。
國子監對今年的論辯也是格外重視,甚至從城防營借調了兩隊人馬負責維護天師觀的會場秩序。
馬車到了天師觀,雖然論辯還未開始,天師觀那一人高的磚牆上卻也是坐滿了人,更不說天師觀內的廣場上了。
歐陽蘇引著龍殊進了天師觀,入場的人群見到歐陽蘇進場,登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紛紛為其叫好。
“蠻夷之人也懂論辯之道?”
方形廣場上被分割成四塊,入場圍觀者落座於外圍,前排分坐著書院,國子監,跟天師觀的人。
國子監溫祭酒也是早早的便到了天師觀裡,見到歐陽蘇竟然帶著爛柯山聖女一同出席,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其餘人見溫祭酒面露慍色也不敢接話,都只是一旁陪笑。啟元人再以中原正統自居,肚量卻也沒大到讓北疆人成為座上賓的份上。歐陽蘇是溫祭酒一直看好的學生,他去了一趟爛柯山之後去跟丟了魂一樣,怎麼能讓溫祭酒不生氣。
把龍殊安排好座位之後歐陽蘇還是主動過去給溫祭酒他們問安,只不過溫祭酒心裡生悶氣,隨便嗯嗯兩聲就給應付過去。
歐陽蘇也不惱,笑著回到了龍殊身旁坐下。
“還有人沒來?怎麼還不開始?”
溫祭酒乾坐了一會便有些不耐煩,雖說今年是天師觀主持,可張福興已經卸任,新任國師連他也沒見過,那些道人群龍無首便連個流程都不會走了?
“傳令使小木大人還未到,都等著他呢。”
一旁有人答話。
“既然答應了代替天師觀出席,就該早早過來,讓咱們這些人都等著?也太沒規矩了。”
溫祭酒心裡愈發煩躁起來,一個歐陽蘇就夠讓自己鬧心的了,這又來了一個小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