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當空伸手難見五指的夜晚。
呮呦一聲有人推門而入,腳踩在地面上再抬起來便覺得有些費力氣,來人知道這屋裡地上經年日久累積了一層又一層的鮮血,混雜著油脂而變得黏稠,即便是幹了之後也跟塗過一層漿糊一樣。
房間裡只在角落處燃著一盞燭燈,微弱的燈光下有個身形壯碩的漢子正在吭哧吭哧磨著一把菜刀。
“白皮豬睡著了?”
見有人進來之後磨刀漢子停了下來。
“睡了,整整用了一包蒙汗藥,就是一頭真正的野豬也得老老實實睡過去。”
“那個小姑娘呢?”
磨刀的漢子隨手拿起一塊破布把菜刀給擦乾淨,然後又問。
“也給迷倒了,黃叔剛才過去了,你也知道這個老頭子的脾氣,來這兒的哪個女人不得讓他先玩痛快了。”
說話那人提起這事兒語氣裡滿是羨慕跟妒忌,憑啥這好事都得讓他一個老頭子給佔了。
“小心點。”
磨刀漢子走到窗戶邊上左右看看,顯得格外小心。
“還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這話能說?萬一給黃叔聽見我都得受牽連!”
確認外面沒人之後磨刀漢子才回過身小聲說道。
“趕緊幹活去。”
“知道知道,咱們也出出過岔子不是。”
進屋那人有些抱怨,但還是跟磨刀的漢子一塊輕聲出門去了。
已是徐娘半老的徐掌櫃一個人待在房裡百無聊賴,黃老頭出去一趟好容易回來,兩人還沒來得及親熱親,就有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闖了進來,這不是一隻小肥羊正好進了老黃的口麼?
過了今晚只怕那個小姑娘會被折磨的連骨頭都不剩。
不過想到細皮嫩肉——徐掌櫃忽然想到了白天被老黃帶來的白皮豬,那個年輕後生可是俊俏的很,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給剁成了肉餡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念及至此徐掌櫃連忙推門出去,恰好在二樓客房的走道里碰上了店夥計跟李切敦。
“徐掌櫃,你怎麼出來了?”
兩人見掌櫃出來忙問了一句。
“屋裡的人呢?”
徐掌櫃反問道。
“還在屋裡呀,我倆還沒去綁他呢。”
“先下去吧,等會我叫你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
夥計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切敦一把捂住嘴。
“好嘞掌櫃,我倆聽您吩咐。”
李切敦可是個心思活泛之人,掌櫃的讓他倆先走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夥計還可是,可是什麼可是,這腦袋簡直跟漿糊一樣。
兩人退下去之後徐掌櫃輕輕推門進了房間,藉著從窗戶照進來的微弱月光,徐掌櫃看見那個叫陳常名的俊俏後生蓋著被子睡得正香,於是便想老黃你見到漂亮姑娘就把老孃我給仍在一旁冷落,老孃可也要好好痛快痛快。
“陳老弟,你睡著了沒有啊?”
徐掌櫃提著裙襬躡手躡腳走過去,然後屁股挨著床邊坐下,腕上金銀玉鐲鈴鐺亂響,手掌卻已經順著被子往肩頭摸去。
“陳老弟,一個人在外面一定也無聊寂寞的很吧,若是不嫌棄,老姐姐來陪陪你。”
徐掌櫃越說越覺的興奮莫名,隔著兩間客房就是那個冷麵姑娘住下的房間,老黃估計這個時候正痛快著,而她也就要跟這位俊俏後生共赴巫山,想想便覺得刺激。
“陳老弟?”
徐掌櫃最後一下掀開被子,被子下面卻只是放著一個枕頭並不見陳常名其人。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