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權跟穀雨聲同時問道。
棠家之所以能穩佔襄陽頭把交椅,這其中除了棠家各方交際,朝廷青眼相看,再有便是出了棠慶這個修行天才,半步知命,在他們眼裡跟大羅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
“嗯,剛回來,我四叔你們也知道,性子淡薄,做什麼都不喜歡張揚,連我都是過了好幾天才知道。”
“除了棠四叔回來,應該還有吧,無夏你小子怎麼也學會偷奸耍滑了?”
左丘名依舊不依不饒追問到底。
“還有?那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棠無夏連連告饒,年紀最小的他深知跟其餘幾人耍心眼自己肯定吃虧,所以乾脆少說話,不行裝傻也成。
“我們可是聽說這兩日你府上連連有貴客上門,你小子會不知道?”
“我棠家看似家大業大,幾位兄長又豈會不知我家說到底就是世代鐵匠,我在家整日都要被老爹抓去當壯丁,別的事也根本沒機會接觸啊。”
“可倒也是,你這日子過得的確辛苦,來來來,再吃個雞腿好好補補。”
左丘名被棠無夏滿臉委屈的表情鬧得忍俊不禁,笑著親手給夾了塊雞腿遞到棠無夏面前。
這時跟在左丘名身邊的一小廝敲門進來,趴在左丘名身邊耳語幾句。
左丘名嘴角勾起輕輕點頭,然後示意其退下。
“各位,今兒小弟還有位貴客,見過傳令使大人!”
小廝離開到了門口,雕花梨木房門吱呦洞開,一隻手牽著曹霜露的木三千赫然現身。
左丘名早早起身相迎,其餘幾人初時震驚,但很快整理了情緒離席起身,恭敬的跟眼前這位看起來還未滿二十的少年行禮。
木三千視線越過了身材魁梧的棠無夏,一表人才的穀雨聲,神情陰鬱的石權,最後直直的落在拱手低頭的左丘名身上。
“便是你,差人請了我過來?”
左丘名抬頭正欲回答,卻碰上身高尚不及自己的木三千恰好投過來的目光,剎那間的對視,左丘名卻如同被什麼東西撞擊心魄,隨著呼吸一窒渾身的冷汗便冒了出來。
“正——正是小人。”
情景之下竟然一句回答都沒說利索。
而始作俑者木三千卻隨意一笑,拉著曹霜露灑然落座。
先前兩人還在漢水河邊,木三千替曹霜露買了一盞許願燈,燃了許願燈放進河裡,木三千還沒來得及問曹霜露都許了什麼願,便有位錦衣小廝過來,說是左家少主請到漢水樓一敘。
“這天下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木三千心裡暗自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