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知道傳令使大人來我棠府,所為何事?”
這個問題在來之前木三千已經想了無數的回答,棠家並非江湖宗門,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傳令使,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這的確不合常理。
“您是棠祿老先生麼?”
木三千沒有回答棠二爺的問題,反而問他是不是棠祿。
棠二爺忽然想起來了,木三千遞過來的名帖上寫的是親訪棠家棠祿族長,原以為是因為他們都還不清楚這些年來大哥已經漸漸退居幕後不問世事,而此刻這名為木三千且是傳令使的少年再一次問起大哥棠祿,顯然他此行便是衝著大哥來的。
極短的瞬間裡棠二爺腦中千轉百回,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家大哥跟武當山有過什麼交情。
“我大哥雖然還是棠家名義上的族長,不過已經不過問俗事多年,小木大人跟我家大哥難道還是舊交?”
得不到答案的時候與其胡亂猜想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明白。
“晚輩跟棠祿老先生之前並不認識,小子也未曾見過老先生,所以才冒昧問起。我家一位長輩跟棠老先生算是舊識,所以我才會前來拜訪。”
“原來如此。”
棠二爺微微點頭。
這位小木大人說是自己的一位長輩,但卻並未透漏那人的身份,如果這事並不是他胡亂掰扯,那麼他口中的長輩,一個需要被刻意隱去身份的長輩,倒還真值得猜一猜。
“既然小木大人是帶著我大哥舊識的問候前來,我自當帶你去跟大哥見一面。”
“那真是有勞棠老爺了。”
木三千一直保持了謙遜有禮的姿態,聽見他鬆了口要帶著他去跟棠祿見面,心裡頓時一喜,能見到棠祿最好,之後的事情便可以慢慢商量。
“不過,我大哥這些年脾氣變得古怪的很,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去打攪。”
誰知棠二爺忽然話鋒一轉,嘴角掠起的輕微笑意不禁讓木三千背後爬上幾絲涼意。
“我大哥嗜劍成痴,如果你能在鑄劍上有所天賦,也許大哥會樂意見你一面也不說不定。”
“鑄劍?”
木三千腦袋一懵,開什麼玩笑,要是我自己就會鑄劍還不遠萬里跑來襄陽幹什麼?
“棠老爺這有點強人所難吧,鑄劍乃是棠家世代傳承的手藝,我一個門外漢,連鐵料的好壞都看不出來,又從何去說鑄劍的天賦?”
在木三千看來這顯然是棠老頭不願自己見到棠祿的藉口,自己對鑄劍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有無天賦還不是聽棠老頭一句話?
“鑄劍雖然是我棠家數百年來傳承不絕的手藝,但也並非是生來就會打鐵鑄劍,即便是我棠家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有鑄劍的天賦,至於評判的標準,小木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棠某人向你保證會公平的評判。”
像是清楚的猜透了木三千心裡的憂慮,棠二爺捋著鬍子對木三千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試一試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得試上一試了。木三千咬著牙站起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