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木哥哥說話的那人,很厲害的樣子。”
回客棧的路上倒是曹霜露的一句話才讓木三千從左右為難的思考中抽離。
“你真這麼覺得?”
曹霜露眼疾未好至今不能視物,可他卻說那人很厲害,不止是木三千紅衣,就連養山哲也覺得稀奇。
木三千問曹霜露是怎麼知道的,曹霜露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幾人便說等回到客棧找寧老頭問問,是不是曹霜露的眼睛有了好轉。
“先生,平日裡您對人都顯得冷冰冰的,怎麼跟那個滑頭的小子聊的那麼開心?”
離開飯館後棠慶跟書童駕著出遊的馬車,在襄陽城幾乎都要磨平的石板路上慢悠悠的往棠府方向走。書童有些好奇自家老爺怎麼會突然跟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子說那麼話,實在忍不住好奇便隔著布簾子問道。
“我以前教過你修行的幾層境界,你可還記得?”
棠慶並未回答,反而問起了書童。
“自然記得。”
書童不知道先生意在何處,但仍開始回答。
“修行開端是初識境界,懂了修行法門是明理境,通曉天地道理是知命境,超脫外物就成了神仙了,是最厲害的逍遙境。”
棠慶的書童是他親自挑選,跟其他書童不一樣的是他並不需要做那些繁重的體力活,也不用時刻都伺候著棠慶,棠慶說過,他是有天賦的。所以棠慶教他讀書識字,書童一直都引以為傲。
“知道你家先生現在是什麼境界麼?”
“先生您說過,您剛剛一隻腳踏入了知命,興許再有小十年的功夫您就可以進入知命境界!”
“對,你家先生都快四十歲了才有一隻腳踏入知命,就剛才那個你說滑頭的小子,已經是明理上境的水準!”
“啊!”
書童驚訝的忍不住嘆了一聲。
看那小子的模樣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真有那麼厲害?
“後生可畏啊。”
棠慶也禁不住讚歎道。
“等你讀完最後一卷《道藏》就自己出去歷練歷練吧,總是跟在我身邊也難有機會長進。”
棠慶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
“哦,知道了。”
書童聽說先生然自己出去歷練,心情猛然間低落了下來。他跟在棠慶身邊太久,久的似乎已經忘卻了自己是個可憐的孤兒。
躲在別人的羽翼下永遠也長不大,先生以前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