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貴姿態極低,要是這事兒能和氣的過去,別說給個臺階就下,就算折了他幾分面子也沒什麼。
“哦,原來想要搶了我香姐來做壓寨夫人的不是大當家。”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這裡面肯定有啥誤會!”
蕭山貴說的信誓旦旦一臉真誠,好像果香孃的事情他真就毫不知情一樣。
“要是有誤會那就算了。”
木三千嘿嘿一笑。
“省的我滅了你們魏老頭香姐他們還得惦記著恩情。”
此話一出蕭山貴如墜冰窟,看樣子這少年本就沒打算放過山寨。
“既然如此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畢竟是當過兵,蕭山貴見跟少年毫無迴轉餘地也就不再廢話。自己出身廣陵軍,雖說只是個偏支雜牌,可在軍中也還有幾個交情頗深的,大不了回去求求他們相幫,相信怎麼也能把這個難纏的小子給擺平。
“你的人不都管我叫獵人麼?”
木三千反問。
這邊話音未落蕭山貴便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他就是要趁木三千說話的空突然暴起發難。
蕭山貴雙手握刀一個跨步向前,接著就重踏步高高躍起,長刀舉過頭頂作勢就要劈砍而下!
一刀毫不拖泥帶水,蕭山貴出手便是最有把握的一招,這一下是在軍伍裡練就,經過多年大小戰事打磨極具威力!
木三千右腳支撐,左腳輕點地面,身子輕巧的側開,蕭山貴一刀劈在地面泥土四濺。
木三千接著一腳踩住了刀背,抬起另一腳掄圓了就衝著蕭山貴的手臂踢去。
蕭山貴想要抽刀卻發現被獵人踩住竟然紋絲不動,驚訝之下只能迅速脫離,同時抬起小臂去抵擋獵人來勢洶洶的一腳。
一腳下去結結實實的踢在蕭山貴小臂上,頓時一陣麻木。
木三千如影隨形,不給其絲毫喘息機會就貼了上去,左手戒尺啪得一聲清脆響亮,蕭山貴右邊的面頰瞬間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蕭山貴繼續後退,木三千仍然緊貼不放,又是一陣脆響。
直到蕭山貴左右臉頰都給戒尺打的紅腫這才罷手。
蕭山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發懵,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都看不甚清。
“你可知道我出身自廣陵軍!廣陵軍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就連帝沙小國都輕易覆滅!”
蕭山貴已經開始恐慌,恐慌到連自己的出身都搬出來希望能嚇退那個少年。
“廣陵軍?”
木三千冷笑一聲,看樣子自己跟廣陵軍倒是有緣。
手中朴刀一閃,蕭山貴直接被木三千手裡的朴刀貫穿胸肺,一回合喘息都沒有便死在了當場。
“藏龍嶺打劫來往客商香客罪責難逃,今日你們的大當家已死,若誰還敢在此做些下三濫勾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都滾!”
蕭山貴已死,山寨裡其他人作鳥獸散,明哲保身才是要緊!
山寨裡安靜下來,木三千卻沒有立刻離開。被蕭山貴臨死之前的一句保命之言給激起了許久沒有過的仇恨跟憤怒。
木屋的一角屋簷上掛著一串風鈴,山風吹過便叮叮作響。木三千抬頭看著那串風鈴出神許久,最後抬手一道氣機隔斷了繩子,風鈴掉落下來被木三千接在手裡緊緊攥住。
“廣陵軍,欠的債也該有人要來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