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們王字鏢局跟陝西來的那幾位商客都是外鄉人,來蜀地一趟做生意不容易,只為和氣生財,所以有些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看幾位的模樣都不是俗人,您有底氣招惹西蜀的邊軍,奈何咱們招惹不起啊。所以等到了石牛鎮咱們還是分開些,請幾位見諒。”
王蒙不知東皇太一幾人底細自然不敢深交,他們剛才惹了石牛關守軍,那些兵痞又豈會善罷甘休,所以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
白供奉跟東皇太一又怎麼會想不到王蒙的擔憂,只是客氣的應了幾句。
倒是王絨聽了後很不高興。人家剛剛出手救了自己,現在就要跟人家劃清界限生怕連累?王絨一賭氣也不吃飯了,就起哼哼的回去房間。
“明天去趟石牛關,拜會一下西蜀號稱西蜀臂力第一的石牛關校尉。”
東皇太一說完這話臉色算是徹底陰沉了下來。
白供奉跟侍衛默不作聲,趕緊吃飯。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動身上路,等王蒙那些人起來的時候東皇太一三人差不多就到了石牛關裡。
守在石牛關當值計程車兵早就被軍頭提前打好了招呼,說若是見到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兩個青年人就趕緊回報。
所以三人才一入關就給攔住逮到了校尉府裡。
軍頭前一天回到石牛關就跑到校尉大人那裡一通訴苦,說自己如何盡職盡責大晚上的去查驗貨物,結果給人打了,那人極為囂張還放出狠話,連石牛關校尉都不放在眼裡,真是可惡至極。
這一番說辭自然是隱去了他想要去故意找茬跟意欲調戲人家姑娘這兩樁事情。
石牛關校尉倒也沒有聽信軍頭的一面之詞,聽完問了句那個老頭說自己叫啥?
白茗士來著,他說自己叫白茗士。
校尉思前想後整個西蜀王公貴族鉅商富賈,似乎沒有一家是姓白的。應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等見了人再看怎麼辦吧。
結果第二天一早手下的人就把白供奉東皇太一跟侍衛三人帶進了校尉府。
校尉睡眼惺忪的出了廂房,正有些惱火這一大早的就進來通報。
聽手下說是打了軍頭的那三個人這才想起來怎麼回事。
“你們仨幹什麼的啊就敢動手打了官兵?”
到了院裡校尉挨個看過來確認自己一個都不認識,才問道。
東皇太一沒打算在校尉跟前還隱瞞自己的身份,白供奉就遞了個名刺上去。
校尉接過來一眼沒看完就差點給驚掉了下巴,一時間更是睡意全無。
東皇太一殿下!
我滴個乖乖,打了軍頭的人竟是當朝的皇子殿下!別說是一個軍頭就算殿下出手打了自己自己也得笑著臉說打的好啊!
校尉撲通一下跪在跟前,忙說自己有失職責請殿下處罰。
“起來吧,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問些事情,至於你手下的人如何,你自己去管理。”
“是是,屬下一定嚴加管教!”
校尉心都快給嚇得跳到了嗓子眼,暗自罵了軍頭一萬遍,招惹誰不好給自己招惹來這麼大一尊菩薩。
“貨物過關繳稅今年要收三成,可是從朝廷那裡得的命令?”
校尉忙把三人請進了屋裡,東皇太一開口問的便是過關賦稅。
校尉戰戰兢兢如實彙報,不敢有丁點遺漏隱瞞。
待到王蒙等人到了石牛關,卻奇怪的被直接放行,莫說驗貨,就連關稅都給免了去。一行人直到出了石牛關還在緊張,怎麼這些當官的還轉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