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份,出自別院李吉,他的回答便是不可。”
“那個別人都稱呼為小爺的李吉?”
別院第一人的名頭之響,連山上的道士們都有所耳聞。
“他給出的理由,若他覺得有當殺之人,千萬數目也要屠戮殆盡,若他覺得有不當殺之人,縱然千夫所指也不會動手。”
“這個答案倒是任性的很。”
“理由儘管自我,也偏離了題目想要考察的本意,但不妨給個九分。”
“還有一份。”
陳常名說著又從手邊拿過一紙答卷。
“是出自我的小師弟你的小師叔之手。”
“小師叔是如何作答的?”
呂子皎一聽似乎小師叔也得到了不少的分數,頓時來了精神。
“你自己看。”
呂子皎接過紙卷攤開,兩個遒勁有力的行書字型滿滿當當的佔據了幾乎整個答卷,兩個鏗鏘之言,只有“不可”二字傲立獨存。
山下來的小師叔木三千文試跟李吉同為榜首頭名,搶了李吉在別院的風頭不說,木三千還是掌教在山下親收的弟子,這一下子直接在別院裡炸開了鍋。
外門弟子中幸災樂禍有之,隔岸觀火有之,隱隱替那個似乎都沒見到過的小師叔擔憂的也有之。
獲得掌教青睞稱為掌教的親傳弟子,這可是李吉一早就言明的,如今已經實打實的落了空,還不知道幾天後的武試李吉會怎麼報復。
而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成了眾人焦點的木三千,依舊渾然不覺,考完了文試之後便回去草屋,繼續看書練劍。
文武雙試,中間隔了有七天的時間。
第一天,木三千看完了兩邊《煙雲錄》。
第二天,分了早中午三次,共計練單手持劍四個時辰。回過頭去看了《洗劍錄》跟《劍訣》。
第三天,同樣是練持劍,看的書是《推手》。
第四天第五天,沒有看書專心的練習持劍。
第六天的時候,大師兄來了草屋。
“掌教師叔幫你挑選的這幾本,都是築基甚好的典籍,武道修為最忌急功近利,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方可踏實穩重。不過在這幾本書之前,用劍的動作往往會落在刺,削,撩,劍不比刀可以劈砍,大開大合,用劍講究靈活巧勁。不過郭師兄給你找的這把,巨劍寬身也可劈砍。而劈砍動作最是簡單,你就先用巨劍練習劈砍,由簡入繁細心體悟。”
木三千已經握的住劍,陳常名便給指點了下一步。
劈砍,一個動作,每日千下。
木三千依言行事,沒有問題,不問為什麼,也不關心文試結果如何,只是開始練習劈砍。
屠夫揮刀劈砍是切肉剔骨,農夫打柴劈砍,是伐木捆柴。
一個幾乎人人都會的動作,木三千卻要一日揮劍劈砍千下。
手臂的甩動,手腕的抖動,腰身的配合,起初還很生硬,力氣從腳底生出,經過腰身的轉移,到了臂膀就散了,巨劍抬起前揮,可絲毫都控制不住幅度力道,巨劍在木三千的手裡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每一個環節的動作,都要來回嘗試卻別,木三千揮劍不過百下,整個右臂便已經腫脹痠痛。
可他不管,依舊奮力劈砍不斷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