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杏仁般大小的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被木三千放在戒尺細長的腰身上,小半天以來木三千的右手被自己的氣機所傷不下百次,此刻早就傷痕累累看之觸目驚心。黑色細長的戒尺被握在手裡不停顫抖,因為木三千的右手漸漸連做出握緊這一個動作都變得極為費力。
呂子皎在一旁,只期望那根不明來歷的戒尺可以幫著小師叔練功有起色。
郭打鐵除了打鐵煉丹,對武道上的事情並不精通,所以看著似是而非,不怎麼明白習小師弟拿著戒尺上面放了一顆石子是要做什麼。
丹田內力翻滾遊走,直上小臂後木三千沒有絲毫的停留便衝往手掌穴脈!
氣機鼓盪,一通到底,手執黑色戒尺的木三千竟沒有感受到半點阻礙,身體裡面的力量毫無凝滯,空前順利的經由引導便從手掌之上沿著戒尺噴射而出!
擺放在戒尺之上的石子瞬間便被擊飛出去,只不過是飛上了幾人的頭頂,好半天才落了下來掉進深潭裡面。
“成了!”
木三千大喊一聲。
苦練了整個早上都沒有什麼進展,誰知道用了一把從外公那裡拿來的戒尺就輕易的解決了問題,木三千的心情也跟著隨之舒暢。
“真是奇怪。”
眼前的一幕在郭打鐵看來更覺的匪夷所思,那根漆黑的戒尺不論是在自己手裡還是別人手裡,只要往裡面灌注氣機便會難以控制,如果不及時收手甚至全部的內力積攢都會因為這把戒尺賠個精光,可它在小師弟的手裡看起來卻是收放自如,簡直像是活了一般。
“怪哉怪哉。”
郭打鐵忍不住又唸叨起來。
“哪裡奇怪了,郭師叔?”
小師叔不知道跟路遊師叔學了什麼東西,整個早上都跟魔怔了一般還弄得自己傷痕累累,現在好容易練成了怎麼就奇怪了呢?
“你可知道為什麼都說武當山就屬路遊師弟劍術厲害麼?”
郭打鐵沒有回答呂子皎的問題,反而問他為什麼都說路遊師弟是武當山劍術第一。
“不知道,不是因為你們幾個師叔裡面就只有路遊師叔練劍麼?”
呂子皎搖搖頭。
“這只是其一。對於修武練道的人來講,所有的外物都可以附著上一層自己的氣機,內外結合方顯威力,而路遊師弟在氣機修為上成就最高,一劍之下氣機之盛少有人能夠匹敵,所以才強。”
“可這跟小師叔奇怪有什麼關係?”
“尋常外物能夠連線體內氣機,作為一個連線載體已然是極致,但你小師叔的這把戒尺卻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只要你開啟了一個缺口,便會氣機外洩不止。可小師弟方才用的那一下,收放自如張弛有度,所以才奇怪。”
“我倒是覺得有一個可能。”
找到了引導氣機的方法,木三千也輕鬆了許多,剛才聽見郭師兄說奇怪,他倒是有個想法。
“早上遇到路遊師兄之前,我一直在按照掌教師傅教給我的方法呼吸吐納,儘管外界氣機能夠被調動,但卻絲毫都進不去身體裡面,路遊師兄後來說是因為我本身在排斥外界的能量。他說我現在需要學習的,應該是如何釋放那些能量。照著路遊師兄的方法,我發現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穴脈似乎都被什麼東西給堵了起來,既然戒尺有吸引氣機的功能,那對我而言恰好是物盡其用。”
“這樣一來倒也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