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可沒想到,和殷逢一見面,就會被他拉著,坐在腿上。
明明有兩把椅子。
她不太習慣,想要推開他起身,手剛碰到他胸口,被抓住,他說:“別推,萬一碰到傷口出血怎麼辦?”
尤明許頓時不動了。看他一眼,忽然想,那景平傷好剛出院,就邀她打架,還揚言收拾她,根本就不用顧忌傷口。事實上也是如此。這傢伙,碰一下就怕出血,死皮賴臉要抱著她。你看,他還一臉理所當然目光幽幽。
尤明許突然就笑了。
自己選的,再弱雞再厚顏,也只能受著了。
“這樣我怎麼吃飯?”尤明許說。
殷逢抬了抬眉:“把那盤也拿過來。”
尤明許乾脆地答:“好。”
殷逢這才鬆開手,結果人一離開,立馬在對面坐下,拿起刀叉。
殷逢懷中空了,有點不爽,但也不急,慢慢吃著。
兩人說了一會兒彼此這段時間的事,他說了傷勢,她說工作。不知不覺,飯就吃完了。
殷逢說:“不用收拾,待會兒讓小燕來。我們下去走走,消食。”
尤明許看他一眼:“你能走嗎?”
殷逢說:“只要不是……過於激烈的運動,都可以。”
尤明許看他一眼,手已被他抓住,牽著下樓。
樓下的四個人,還在喝酒。看到他倆,再次齊刷刷地喊:“老闆娘。”倒是沒人喊殷逢。尤明許眉頭跳了跳,殷逢卻露出笑容,輕聲對她說:“老闆娘,走吧。”
尤明許伸手到他的外套裡,掐了一下腰。他只是看著她,完全不反抗。尤明許就收了手,扭頭往外走。
今天天氣很好,朗亮星稀,空氣暖和。兩人漫步於花叢間,很快,離房子遠了,周圍都是樹與花,夜色瀰漫,離門外的世界也很遠。
周圍靜悄悄的,兩人默默走了一會兒,殷逢說:“你明天搬過來,好不好?”
尤明許看著路旁的一叢花草,答:“我還是習慣一個人住。”
殷逢的手便收得緊了些。
於是尤明許舊事重提,也有打趣的意思,說:“那句話呢?想起來沒有?就想讓我搬過來。”
殷逢靜了一會兒,眼睛裡像是有什麼在湧動,卻又像什麼都沒有。
他說:“懲罰者組織,一定會報復我。別墅的安保系統更好,又有塗鴉他們在,你住過來,我才放心。”
原來是為了這個。尤明許想了想,點頭:“行,給我單獨準備個房間。”
殷逢卻沒吭聲,又走了幾步,指了指前方說:“那邊有幾束花比較稀有,我從國外弄回來的,過去看看。”
尤明許一抓他的手:“聽到沒?”
殷逢卻笑了笑,說:“明天再說。”
尤明許的心惴了惴,有些莫名的情緒,似乎隨著夜色也在偷偷蔓延。她面上不動聲色。
兩人看了花,一路走到了池塘邊,殷逢拉著她,在一把長椅裡坐下,尤明許也怕他累到,轉頭看他的臉色。
殷逢就把她拉到懷裡,人帶到了腿上來。
這回尤明許沒有拒絕,反而是將頭靠在他肩上,和他一起安安靜靜望著夜色。周圍靜極了,全是花草圍繞,池塘裡偶爾有魚彈起,發出撲通聲響。
殷逢摸了一會兒她的頭髮,一隻手就往她衣服下襬探進去,低頭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