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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躺在床上,都輕輕喘著氣。誰也不想說話,也不需要說話,彷彿這樣就能回味得久一點,那極致美好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尤明許輕輕抓住他放在身側的手,自己笑了。
“滿意嗎?”他微啞著嗓子問。
“嗯。”
他又側過身來,把她抱在懷裡,靜靜抱著。
尤明許莫名有些失神,說:“你說我們,會不會一直這麼好?”
他說:“會。”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殷逢,你是阿許。”
尤明許突然就感覺心頭湧起一陣沉沉的熱意,也伸手抱緊了他。
你是殷逢,我是阿許。
我們走過了那麼那麼多的路,嘗過那麼多的甜,吃過那麼多的苦。你轉身又回頭,你發誓崇拜,我始終不捨。現在我們終於踏踏實實在一起了。
我走的路很苦,可你就是要陪著。現在想想,這樣過每一天,其實也不錯。安安靜靜,血影陳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愛你。”尤明許溫聲說。
她就是這麼個人,從不刻意,很少直白。可一旦想說,就會毫無顧忌。
殷逢靜了好幾秒鐘,陡然間又將她壓在身下,瘋狂地吻下來,嘴裡還重複著那句誓言:“……我愛你,崇拜你……不是依賴,不是別的……崇拜你……愛你……”
尤明許想笑,眼眶卻發熱。這樣的他,又彷彿變回了一頭犟驢似的尤英俊,壓在她身上不肯走了。只不過他的手臂更有力,眼神更沉穩,他那有些偏執失控,卻還非要努力壓抑著的男人模樣,xing~感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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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兩人下午來到警局時,同樣的神清氣爽、眉眼含光。惹得許夢山這樣的單身狗,一看到了,就有種莫名自慚形穢的感覺。但一時又不明白是為什麼。
接下來的審訊和收尾工作,是不需要殷逢參加的,也不合適。於是尤明許就把殷逢留在辦公室,自己去和丁雄偉碰頭。知道他派了兩名老刑警,正在審那個被關在地下室的身份不明的男子。一問,還沒有結果。雖然心裡關切,也不好中途插手,她就先去忙學徒殺手案的收尾工作——畢竟這才是他們這段時間工作的重中之重。
學徒殺手案的證據,已經非常充分了。所有證物都在明韜的居所發現,上面驗出了他的大量指紋和DNA,他還有頻頻登入洗浴城辦公系統、下載受害者資料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