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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尤明許就收到羅羽來的一條簡訊:
“別帶人,也別搞些沒用的,好好陪我吃頓飯。”
尤明許當然不會聽他的。
文山路23號是家叫做榮夫第的餐廳,私密豪華。他們想辦法在羅羽預定的包間安排了兩個警察,假扮成服務生。此外外圍也埋伏了人。景平殷逢幾個,羅羽都認識,便在隔壁樓上拿望遠鏡時刻瞧著,聽著竊聽器裡的動靜。
尤明許並不緊張——羅羽是個聰明人,不可能在警察眼皮底下動她。她更好奇的是——羅羽約她的目的是什麼?
中午12點,尤明許準時到了榮夫第門口。這裡修築成中式庭院,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穿過幾重月門,就到了一間古樸的木房子前,裡頭燈火明亮,有人已經在了。
尤明許走進這屋子,先就看到站在旁邊備菜間的服務生,服務生也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地繼續準備。
屋內很大,裝飾得古典雅緻,低調奢華。羅羽就坐在一張圓桌前,身後站著一男一女。此外門口還守著五、六個人。
尤明許今天羽絨服牛仔褲就來了,羅羽卻是一身簇新的西裝,襯衫潔白,袖釦閃亮,衣冠楚楚。他看她一眼,朝身邊那個女手下遞了個眼色。
女手下走過來,示意尤明許搜身。尤明許神色淡漠地抬起雙臂,女手下搜走了手銬、手機,和一支錄音筆,回頭看了看羅羽。尤明許一臉坦然。
羅羽說:“把她的手錶摘了。”
尤明許臉色一冷,竊聽器就裝在手錶裡,羅羽倒是眼尖得很。
於是竊聽器也被搜走了,尤明許在他對面坐下,羅羽抬了下手,他的手下就都走了出去,還把服務員都叫了出去,帶上門。
屋子裡就剩他們兩個人。
相聚百餘米的隔壁樓裡。
景平、殷逢、許夢山都舉著望遠鏡,透過那間屋子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那兩個人相對而坐。
許夢山放下監聽裝置,說:“被收走了。”
景平說:“讓第一組位置往前推,萬一有什麼變故,1分鐘內必須到達那個房間。”
許夢山說:“好。”又笑了笑說:“不過應該沒事,羅羽的身手我們都見過。尤姐能忍著脾氣,不把他怎麼了,就算好了。”
景平聞言也笑了一下。透過望遠鏡,他能看到尤明許神色如常,只是在羅羽面前,明顯有些冷漠。這女人似乎早已習慣在刀尖上行走,和他一樣。
許夢山一轉頭,就看到見殷逢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冷冷。許夢山哪能不知道他和羅羽的新仇舊恨,現在尤明許為了線索,居然去陪羅羽吃飯。雖然是虛與委蛇,但這位的醋意……嘖嘖,許夢山果斷拍拍他的肩,說:“別吃醋,羅羽是渣男,尤姐最討厭渣男了。”說完許夢山自己一頓——說錯話了!
殷逢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嘴角冷冷一勾:“那是自然。”
包間內。
羅羽半點不心急,起身走到旁邊茶臺,泡了壺功夫茶,又走過來,為尤明許倒了一杯。尤明許坐得四平八穩,由他伺候。倒好茶,羅羽彎腰湊到她耳邊:“喝。”
簡單一個字,帶著命令的口吻,又似乎帶著男人對女人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