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兒的案子,也回到原點。
殷逢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大概是這些天實在太累,和尤明許說著說著,就開始打盹,後來她大手一揮,讓他趴下。他就趴了。
這一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睜眼一看,外頭都黑了。這間小辦公室裡,也沒有別人。尤明許趴在桌子對面,一動不動。
殷逢走到外頭,從水龍頭裡接水洗了把臉,回到辦公室,尤明許還趴原處沒動。他看了眼外頭,輕輕帶上門,反鎖。
尤明許是側頭枕在雙臂上的,那張平時瘦瘦的臉,此時也壓出點肉肉。殷逢盯著看了一會兒,就笑了。屋裡是沒空調的,他感覺有點冷,身上只穿了件襯衣,拿起原本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在尤明許身旁坐下,輕手輕腳替她搭上。
看著自己寬寬大大的西裝,將她包裹住,心中竟有幾分滿足。其實西裝襯衣,他本來是不喜歡的,但是按照尤明許的要求,這些天一直這麼穿著,竟也習慣了。看久了也挺順眼。關鍵是她……大概喜歡吧。
想著想著,他用手撐著下巴,盯著她看。夢裡的尤明許,大概睡得不太舒服,過了一會兒,皺眉,動了動脖子,像是想要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可就是不安穩。
殷逢感覺到了一絲心疼,他想了想,動作很輕的靠近,慢慢將她的脖子抬起,然後把自己的手臂伸進去,再把她的頭輕輕放下。
這動作剛做完,尤明許就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白色襯衣袖子,殷逢坐在很近的地方,和她四目相對。
臉頰下方,透過薄薄的布料,是他柔軟溫熱的手臂。身上,蓋著他的西裝。
他說:“你繼續睡。就當是枕頭。”
她沒動,就這麼靜靜枕在他手臂上,說:“你怎麼總是這麼傻?”
他低頭笑了一下說:“做自己想做的事,怎麼能算傻呢?”
尤明許也不知怎的,就像跟誰賭氣似的,說:“隨你。”說完,把臉換了個方向,繼續枕在他的手臂上,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不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靠近,從背後貼了上來。他的呼吸,似有似無在她的脖子上,頭似乎和她靠在了一起。而他另一隻手,從背後環上來,輕輕抱住了她的腰。
這樣,整個人就從背後抱住了她,和她無聲依偎在一起。
尤明許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他輕聲說:“阿許,我不靠得太近,我不過線。你說線在哪裡,英俊就守在哪裡。好不好?”
尤明許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酸澀夾雜著甘甜的氣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讓她推開他起身,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她做不到的。
見她不聲不響,他知她這是預設,心中湧起一陣也帶著微微酸澀的喜意,也不敢過分造次,只是手臂不由自主收緊,將她更緊地抱在懷裡。
直至尤明許的手機響起,她一下子離開他的臂膀,背對著他,接起電話,是韓烽打來的。
“我們可能找到兇手把樊佳偷運出去的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