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婭沉默了一下,以前她就不受小動物的待見,現在連道具演化出來的小動物也不太待見她。
血族的陛下還沒受到過這種委屈。
內心略微感到有一絲沉重的卡琳婭伸手抓住了沉重的書架,將挪到了一半的書架徹底挪開。
被塞到書架後面的紙張如同雪花一半飄落下來,差點將蹲在最近的滕鴻給淹沒。
滕鴻:“這後面一個縫他是怎麼做到往這裡面塞這麼多東西的?!”
任時快速的撿起來幾個本子,一手抓過滕鴻:“跑!”
視線清晰之後滕鴻才看到牆壁上鑲嵌著一具沒有了手臂和眼睛的屍體。
卡琳婭瞳孔微微縮了縮,身後的長劍發出輕微的嗡鳴聲,驚動了躲在劍柄上的吊墜。她腳尖輕點向後一仰翻過了窗戶,身後的翅膀張開伸手抓住了緊隨其後跳出來的兩人。
滕鴻在被抓走的瞬間下意識抱了一把亂七八糟的紙張,表情有些驚魂未定,他看向窗戶邊上,原本鑲嵌在牆壁上的屍體正靜靜地站在窗戶旁,似乎在‘看著’他們。
卡琳婭:“噢~刺激。”
血族頗有興趣的和對方對視了一會這才揮動翅膀來到了醫院的圍牆上。之前她還以為這邊是恐怖元素的解密小遊戲,沒想到這就是一個恐怖小遊戲。
有點意思,長這麼大她還沒玩過恐怖遊戲呢,誰叫他們血族也是人類眼中恐怖元素的其中之一呢?
滕鴻很快也鎮定了下來,剛才也只是猝不及防抬頭就看見了血腥的東西,但這些在副本世界裡面幾乎是家常便飯,經歷多了到後面面對這些東西也會被迫習慣。這是想要在無限流世界裡面活下去的基本條件。
三人站在牆頭開始研究當時抓出來的東西。
他們看到了昨天找到的那個病例本後日記的完整版。除了之前記錄的‘那位’,日記裡面的內容顛三倒四,日記的主人似乎大多數時候都在神志不清的狀態。
[一是生,二是死,三不是個好東西,四害了所有人,五古板頑固最先死,六不自量力去送命,七是禍首也是希望……我們已經深陷泥潭但為何要連累這些為我們犧牲的人,博士?]
這是一句用用完了墨水的簽字筆寫下的話,要不是剛好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痕跡,估計就被忽略了。
這似乎是這位病人最後清醒時候寫下的,字跡雖然凌亂,但表述的卻十分的清楚。
所有他們抓出來的東西中,只有這一份的字跡不同於其他,這似乎是來自於另外人的手。剩下大部分應該都是三樓負責人所記錄。
滕鴻:“這代表的會不會是每一層樓的負責人?”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任時若有所思,他大致翻了一下里面的內容,本子裡面記錄的是關於對方窺探到的實驗室內的東西,紙張上記錄的是他聽到過的各個樓層病人們的談話。
除去帶有明顯的個人主觀意識的話,從大致上可以推測出這裡的病人大多都從事著特殊的職業,比如臥底一類。因此他們的意志力也更強,身體素質也更強,也就是為什麼這一棟樓都是重症但二樓的病人看上去卻面色紅潤健康。
至於本子裡面記在的內容,卻有些讓人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