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寧回神卻發現自己的指尖對著自己的眼球近在咫尺,要不是滕鴻及時拉住了自己的手,現在他已經瞎了。
自己在做什麼?明明他剛剛要挖出來的是手心裡面的東西,難道它還有迷惑宿主的能力?!
還流淌著鮮血的手心,黑白分明的眼球正帶著滿滿的惡意笑著看著他。
曲旦臉色發白嘴唇顫抖的問道:“為什麼會越過我寄生到林書寧身上?”
卡琳婭伸手拿起和牆上洞一眼大的木板:“首先,他現在才是三樓的負責人;其次,怪物使用能力可能需要有間隔才能施展,畢竟喜歡窺探不該知道的事情自然需要一個由阻隔的東西才能叫窺探不是?”
曲旦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卡琳婭從病房內找到了一卷紗布將紗布丟給了滕鴻:“我為什麼知道?”
“稍微聯想一下不就能猜到嗎?你看那個光滑整齊的洞,明顯是他自己切下來的,這樣牆壁之間只剩下一層木板,你覺得這樣是在做什麼?你到處找找,說不定這房間的其他地方都還有這種類似的地方呢。”
曲旦被哽了一下,他去摸索著敲了敲兩邊的牆壁,果然很快的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被隱藏的很好的洞口,剛好足夠一隻手臂伸過去的距離。
這間病房內現在只有這一個病人,其他病床上的病人暫時都還沒回來,也沒有看見這地上滿地的鮮血。這些都是屬於林書寧的,而倒在床上的病人的手臂處雖然是鮮紅一片,但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而這邊已經冷靜下來的林書寧強忍著痛意讓滕鴻幫忙用紗布將整隻被寄生的手包裹了起來,在遮蓋住那隻滿滿惡意的眼球的同時也將手臂牢牢固定在了身前,以防變故再次出現既能阻攔一下也好發現。
剛才他們已經嘗試過了,即便是他人來動手,最終也會不知覺的將武器對準自己的眼睛,因此他們暫時放棄了將眼球挖出來的打算。
林書寧垂眸看著滕鴻低著頭幫自己纏繃帶,神色掩蓋在了一片陰影之中。
憑什麼每次都是他那麼好運的躲了過去,小何當初就是成為了他的替罪羊死在了一個區區F級的副本里面,這一次是不是要輪到他成為替他死的替罪羊了?
不,我不可能成為下一個小何,我要自尋出路,就算要死我也要看著你死在我前面……
被眼球寄生之後他似乎感知到了眼球有一定的窺探秘密的能力,利用好這個能力說不定他能避免死亡!
坐在地上的林書寧被一片陰影所籠罩,在其他人看去的時候也只看見他臉色蒼白的忍耐著痛意。
要說三樓的鑰匙比較好找,那麼緊握著拳頭形態的四樓鑰匙就很難找到了。至少五個人將四樓晃了一圈都沒能找到鑰匙。
一樓二樓安詳和諧,那麼三樓就是安靜,而從四樓開始就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前面三樓內少有看見醫生護士和工作人員,而從四樓開始人來人往,在匆忙的腳步聲中還夾雜著沉悶的撞擊聲和吐不出去的呻吟。
護士帶著束縛用的工具急匆匆的進入了一間病房,裡面異常吵鬧,有人的驚呼聲也有人將東西碰的到處都是的聲音。
卡琳婭推開了病房,迎面就是一隻斷掉的手臂五指成抓向她面門抓過來。
‘啪’
鮮活的手臂被坐在劍柄上的吊墜拍了回去,一隻躲在卡琳婭背後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吊墜嗖的一下就站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在對地上扭動的手臂表示憤怒。
“是博士!”追過來的護士眼睛一亮,“博士您下來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