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的目的也很明確。
反正這夫妻兩口同不同意切除病灶,讓產婦活下來但是失去生育能力,他都會讓他們同意。
那兩口子也沒有任何猶豫:“同意,同意!籤!但是我們沒念過書,不認識字,更不會寫字,按手印行嗎?”
“可以。”那醫生應了聲。
在那兩口子要按手印之前,將那協議上面的所有條款給他們讀了一遍,確定他們都聽清楚了,也知情了。
等他讀完之後,那兩口子匆匆在協議上按了手印。
舒雅在一邊頗為震撼。
兒子沒了,依舊這麼明確保大的公婆,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並且是在現實裡看到。
婦產科的手術室外面,確實是能看到很多的人性。
舒雅估計這手術時間有點長,跟程年打招呼也得到下午了,為了防止傅顏來催自己,她先給傅顏發了個訊息:晚上七點,我到時候發地址。
一直等了六個小時,舒雅跟那兩個夫妻都未進食,甚至是連水都沒喝一口,手術室的門開啟。
剛出生的嬰兒被護士抱在懷裡:“誰是李丹家屬?”
那老兩口立即上前。
護士將孩子遞出:“這是李丹的孩子。”
“我們兒媳婦呢?兒媳婦怎麼樣了?”那男人一邊接了孩子,一邊急切的問著護士。
護士說道:“正在縫合傷口,放心吧,我聽程醫生他們說,手術很成功,沒什麼大問題,最多一個小時,她就能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了。”
得了護士的話,那夫妻倆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後面等了四十幾分鍾,產婦才被推出來。
穿著手術服的程年走出來時,臉上帶了幾分放鬆的倦色。
一場救人的手術,時常是耗費心力的。
當人救過來之後,他整個人也都輕鬆了不少。
他看到站在一邊的舒雅時,同旁邊的護士們說道:“後續的事情你們處理,關於產婦的後續防護,你們都記得吧?”
“記得。”那幾個護士應了聲,倒是看的春心蕩漾。
程年去換了身上的手術服,再往舒雅過來時,已經是一身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聽診器,腳上是鋥亮的皮鞋,修長筆直的腿上是高冷的西裝褲。
就這麼一瞬間,舒雅明白了制服誘惑的精髓。
分明是優秀無比的高嶺之花,可就是想讓人將他拉下神壇,沾染紅塵情味。
他手裡拿著一杯咖啡。
舒雅記得,之前自己好像也在手術室外面等他的,那時候他也給她帶了一杯咖啡。
她將那些想法收起,也主動往他走去,形成了雙向奔赴的局面。
“程先生,你跟傅顏有聯絡麼?”舒雅問道。
程年微微皺眉:“怎麼?”
她怎麼突然問起傅顏了?
他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傅顏了。
舒雅笑的疏遠客氣:“是這樣的,程先生跟傅顏的關係不是很親密嗎?傅顏說想見見程先生的父親,還有梁晴。”
“呵。”程年譏諷的笑出聲來,眼裡也多了幾分冷意。
見見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