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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
趙武帶著三百兵馬,和準備投誠的斥候一起來到了小沛的南門城下。
離城門還有百步之遠,便聽見有一些破空聲傳來,只見幾枚箭矢橫插在眾人面前十幾步的地方,以示警告。
“來者何人?立即止步,速速報上名來!”
“否則,百步之內必殺!”
可以看出,雖然呂布已經帶著大軍離開了小沛,但是城內的防守依舊沒有懈怠,畢竟此時呂布的家眷都在小沛城中,也由不得他不謹慎。
“是我!”
那投降計程車卒裝作慌亂的樣子,連忙下馬,開口道:“我乃張將軍麾下先鋒營伍長陳昂!”
雖然聽出來了自己兄弟的聲音,但是守城之人依舊一絲不苟的核對完口令,直到正確無誤後,他這才開口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慌張?!”
陳昂指著身後趙武的三百兵馬,開口道:“我在巡城之時,於城外五里處遇到溫侯派來的小隊兵馬!”
“將軍行軍路上遇到了埋伏,擔心敵人也對小沛動手,特意派遣一軍前來駐防!”
陳昂揮舞著手中的令牌,朝著守城之人開口道:“此乃將軍手令!事不宜遲,快速速開門!”
城牆上的人向下窺探,就看到城門下漆黑一片,隱隱約約看到百十來個人的身影,見不清相貌,更遑論看清手令?
不過陳昂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前些時候他們還一起喝過酒,再加上口令都正確。
不遠處的天際線上,還能依稀看到大部隊的火把,所以這話倒是可信。
更何況還有呂將軍的手令,那就更什麼可以懷疑的了。
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開口道:“兄弟,你一個人過來,然後把手令放到籃子裡,我驗明真假後再開啟城門!”
陳昂本以為都已經成功了,剛放下心思,結果聽到城牆上那人的話,腦門上也滲出了汗水,不由得回頭看向了趙武。
他哪有什麼溫侯手令,這話都是趙武教給他的。
現在要上交手令,他從哪變出手令來?
趙武也心道不妙,一邊讓陳昂去城牆上遞交假手令,一邊朝著身後眾將揮了揮手,示意準備動手。
既然智取不行,那就只能強攻了!
就在陳昂磨磨蹭蹭往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東城門一陣兵馬的嘈雜聲。
小沛本就不大,這動靜也迅速吸引了城牆上守軍的注意。
原來這是林哲擔心騙城不行,所以特意又派遣三百兵馬,繞過南門,來到東門揮舞火把,搖旗吶喊,為的就是給趙武這邊打掩護。
陳昂也是個心思伶俐的,不然也不會投誠了。
見狀,他連忙開口道:“兄弟,快開啟城門,手令進城之後再給你看,眼下城內防守空虛,若是被敵人趁機拿下城池,將軍怪罪下來,這罪名你我都擔待不起!”
“將軍大部隊就在身後,時間緊迫,快速速開門!”
城牆上那人也慌了,他只是個門下督,也就是個城門令,專門負責駐守小沛南門。
敵軍突然來襲,按理說不該直接開門。但是陳昂說的沒錯,溫侯就是怕城池丟了,這才派人前來支援,若是因為自己耽擱了時間導致城門丟失,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不開,丟城之後,自己免不了一死!
開,不一定會死。
只是一瞬間,守城那人便做出了決定。
然而剛開啟城門那一刻,趙武等人便瞅準時機,迅速搶佔了城門。
守城的那些將士見趙武等人行動迅速,眼神凌厲,只當他們為了快速支援東城門,所以才如此作為。
當趙武等人朝他們揮舞大刀時,眾人這才醒悟過來。
這才是敵軍!
不過此時已經晚了,佔據了城門的趙武迅速擴大優勢,帶領三百兵馬死死的守住城門,等待著林哲大軍入城。
小沛城內留守的人本就不多,為了能夠拿下下邳,呂布幾乎將能帶的都帶走了,城內幾乎全部都是傷兵和家眷,滿打滿算,四個城門加起來,守軍也堪堪只有兩千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