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
高順昨夜四處奔走,帶領麾下將士救了一整晚的火,結果糧草還是被燒了個七七八八,心中不覺憤然。
恰在此時,從營房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士兵,神色匆忙,眼神中躲躲閃閃,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如此慌張?!”
“將...將軍...”那士兵言語支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還不快說!”
高順心中不覺火大,他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張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嚨,哪怕他有著天下精騎之一的陷陣營都掙脫不得。
這種被人玩弄於掌心的感覺,讓他的耐心幾近全無。
那士兵似乎感覺到高順的怒火,而後畏畏縮縮的開口道:“啟稟將軍,小沛守軍在城牆上安置了一個臥榻,而後那守軍居然...居然把主公之女抱在懷中,當眾......”
“當眾凌辱!”
“什麼?!”
聽到這話,高順怒發上指,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狠狠的朝著桌案砍了下去。
“豎子敢爾!”
只一瞬間,原本堅固的桌案被瞬間一分為二,如此強大的氣勢,使得前來彙報的小兵都被嚇得噤若寒蟬。
高順一向穩重,然而他現在卻真的怒了,士可殺不可辱,戰爭雖然是你死我活,但是禍不及家人,這守軍忒無恥了些!
“吩咐諸將士,備戰!!”
“唯!”
...
一個時辰後。
高順麾下的將士們灰頭土臉的在小沛城外列陣完畢,然而此時眾人神色萎靡,目光渙散,戰意全無。
經過昨夜的一場戰鬥,此時陷陣營將士只剩下了三百多,輔兵數目還剩下一千八百人,不算那些傷重待治的,這裡面還能夠繼續作戰的兵馬,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千二百之數。
還沒見到敵軍的影子,傷亡就已經過半,對於陷陣營將士計程車氣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眾人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中卻對小沛守軍有了些畏懼,也就是最前面的三百陷陣營正卒,目光依舊犀利,神色一如往常。
高順帶著手下能夠作戰的兵馬,一馬當先來到了距離小沛城三箭之地站定,冷眼看著小沛城。
此時南城門和前幾日一樣,城門大開,門口還有幾個百姓旁若無人的在打掃。
高順的目光順著城門往上看去,發現果然和手下彙報的那樣,敵軍賊子正抱著主公之女躺在臥榻之上。
動手動腳倒也罷了,言語之間更是不堪,饒是離得這麼遠,他依舊能夠聽到城牆上那淫靡的絲竹之聲。
無恥!
下流!
城牆上的這一幕也同樣清清楚楚的展現在陷陣營將士的面前。
見狀,眾人臉色通紅,目眥俱裂,紛紛叫嚷著要替主公雪恥,昨夜因戰敗而低迷計程車氣反而在此時高漲了起來。
只見高順後方站出來一將,朝著高順抱拳道:“將軍,給某一支兵馬,某定要踏破小沛,替主公雪恥!”
“某願立下軍令狀,若拿不下此城,請斬某頭!”
看著城牆上那不堪入目的畫面,高順閉上了眼睛,一抬手,制止了這副將的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