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曲維揚夫妻也沒工夫在跟這些人客氣了,於是跟眾人辭別,就要離開五家子村。
這時,那位老者跟了過來,給他們另外指了一條路。
“你們從這邊走,走這條小路,雖然稍微繞了點兒路,卻不會跟魏家人遇見。
從這邊繞到小四合屯,從那邊再往太平公社走,免得路上真的跟魏家兄弟碰了面,反倒惹麻煩。”
曲維揚和巧蓮對這邊的地形不熟悉,哪裡知道還有別的路?
當即謝過了那老者,領著玉淑就從老者指的路趕緊走了。
這邊曲維揚夫妻領著玉淑走了不到一個鐘頭,那頭魏拯安兄弟就領著一大群人,拎著棍棒等傢什,氣勢洶洶來到了玉淑家的小草房前,朝著裡面大喊。
然而他們在外頭喊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人出來,這些人有些納悶兒,便進了院子去找。
“大哥,屋裡沒人啊,那夫妻倆還有玉淑那死丫崽子都沒影兒了。”
魏拯家進了屋裡轉一圈,沒看見人,於是出來說道。
“壞了,肯定是咱們來晚了,那兩口子領著玉淑那死崽子跑了。
不行,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跑了,走,咱們快點兒往公社去追。”
魏拯安不是笨蛋,相反他心計最多,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肯定是那兩口子帶著玉淑跑了。
於是,眾人又急急忙忙從玉淑家離開,直奔太平公社。
可是等他們來到公社一打聽,才知道就在剛才,有一對夫妻領著個很瘦小的姑娘,已經坐上去縣城的汽車,走了。
“該死,咱們來晚了一步,讓他們跑了。”
魏拯安氣的直跳腳,今天可是吃了大虧,不光是讓人狠揍了一回,還損失了六百塊錢。
一想起那六百塊錢,魏拯安的心就在滴血。
這年月六百塊啊,那是小數目麼?他們三家得幹好幾年才能攢下這些錢呢。
可他們再不甘心又能如何?曲維揚夫妻已經坐車去縣城了。
太平公社一天就兩趟往縣城的車,剛才發走的是第二趟。
沒有汽車,他們這些人難道要走著走去縣城追麼?那怎麼能追上?
而且縣城那麼大,對方還在縣城有背景,他們去哪裡能找到人?
“這一回算是栽了,真特娘倒黴,怎麼就遇見了這麼兩個煞星?
他們來的也太快了,我還尋思著趕緊把那死娘們兒拖去扔亂葬崗。
然後收拾了玉淑那死崽子,到時候再冒名頂替多領一陣子錢糧呢。
這下可好,錢糧沒有了不說,連咱幾家的錢也沒有了,該死,真該死。”
魏拯安懊惱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大哥,他們跑了也沒用,跑了咱不是有他的地址麼?
咱照著地址去找,一樣能找到他們啊?”身邊的老二忽然想起來這事兒,剛忙說道。
“找?去哪裡找?去吉林撫松那頭找?那得花多少錢?咱家還有那麼多錢麼?
再說了,咱就算有那些錢,咱敢去找麼?
那是人家的底盤,咱過去了還有個好兒?你傻啊?”魏拯安沒個好氣兒的說道。
“大哥,要我說咱不如去報案。
那個死娘們兒不是張口閉口要去告咱們麼?這回咱們先告她,告他們拐賣孩子。
咱們不去那邊找,那就讓公安大隊的人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