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沫心中咯噔一下,那不成韓寧遠剛剛醒過?
“我去給你弄了些醒酒湯,許是你剛剛喝的太多”梁羽沫強撐著心中的不安。
只要趙晚夢離開都城,梁羽沫就算是完成了韓瀟宇的囑託。趙文瑄派的都是一些高手,即便路上遇到小毛賊也無妨事。
韓寧遠暈暈乎乎的起身,梁羽沫費力的將他扶到床邊,說道:“今晚你睡這兒吧,我在一旁的睡榻上,有事你叫我!”
只是梁羽沫還未離去,便被韓寧遠一把啦在懷中,雙雙躺在床上。
“沫兒,別動。我只是抱著你睡,其他的你不要點火!”韓寧遠在梁羽沫耳邊輕聲呢喃。
梁羽沫聽罷點點頭,不敢再有大的動作。
韓寧遠這兩日忙著登基大典和封后之事,所以並不常常在晟王府,梁羽沫倒是覺得這樣很自在。
“小姐,葉小姐來了!”琉璃尋了好久才在鯉魚池旁邊看到她。
梁羽沫抬頭望去,叶音如正在遠處看著她,“如姐姐,你快過來吧。你瞧瞧,這滿池的金魚可是歡脫的很!”
叶音如走到梁羽沫面前說道:“沫兒,你如今這樣不快樂,為何不離開?”
“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但是他卻又是我心口的硃砂痣,我舍不掉!”梁羽沫低著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叶音如搖搖頭,拉著梁羽沫的手說道:“沫兒,我今日就要離開了。此番回來也是因為你的病,如今也該走了。”
“你要記得,如果你放不下就去爭!宮中的事,你比我要清楚。謝程程不是個簡單的女子,日後你要小心!”
梁羽沫點點頭,她與緊緊抱著叶音如。這些日子她總是多愁善感,容易掉眼淚。
叶音如臨走時將一個瓷瓶遞給梁羽沫,並且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這裡面的東西。
周圍曾經相識的人一個一個皆遠去,梁羽沫抬頭看向天空無奈的搖搖頭,只有她仍然困在這一方天地不肯離去。
登基大典的事已經安排妥當,韓寧遠也把梁羽沫接到了宮中。
韓寧遠依舊把紫霄閣留給了梁羽沫,如先前韓瀟宇想的那般這裡離御書房最近。
梁羽沫看見屋內的陳設跟自己之前在這裡時一模一樣,臉上有了些笑意。
“沫兒,你來了!”韓寧遠的聲音在梁羽沫身後響起。
“是的,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梁羽沫從趙晚夢離開之後,又恢復了先前那副冷冷的樣子。
韓寧遠苦笑,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女子所謂何事,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討好別人的女子。
韓瀟宇入皇陵的事定在了登基大典的十天後。原本應該提前的,但是韓寧遠怕梁羽沫不答應入宮,只有這樣。
第二日一早,梁羽沫便被琉璃喊了起來。今日不但要封后也要一同封妃,按規矩理應打扮莊重。
梁羽沫看了看滿桌的頭飾和華服說道:“這些東西我不戴,像平日裡那樣便好!”
“小姐,今日你也要出現在朝臣面前,不該這樣打扮的!”琉璃嘆了口氣,梁羽沫的想法她總是跟不上。
她們來到典禮的地方時,謝程程已經等在一旁。一身的鳳服彰顯著自己的身份,和一身素衣的梁羽沫截然不同。
謝程程身邊的丫鬟是謝府帶來的,看著梁羽沫說道:“你往後靠靠,皇后娘娘可是要進去的,耽誤了時間你有幾個腦袋!”
“蘭蘭,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這位可是之前的晟王妃,已故皇上的雲妃,衝撞了她可怎麼辦?”謝程程捂嘴輕笑。
琉璃聽罷想要上前理論,被梁羽沫阻攔下來。她如同先前那樣無心與任何一個人爭寵,她答應韓寧遠入宮也是為了韓瀟宇。
另一頭大殿上韓寧遠命太監宣讀旨意,他看見梁羽沫一身白衣站在那裡,與今日的氛圍格格不入。
“陛下有旨,丞相府在此次行動中功不可沒,丞相府千金謝程程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皇后,欽此!”
太監宣讀著旨意,臺階下的大臣多數都是韓瀟宇在位時的老臣,對於韓寧遠這份旨意頗有微詞。
謝程程看著梁羽沫滿臉的嘲諷,說道:“晟王妃,你想不到皇后之位不會是你吧,日後同為妃子咱們可要好好的!”
梁羽沫並未回話,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謝程程滿心歡喜的在丫鬟的攙扶下向前方走去。
“臣妾叩謝陛下,日後定當盡心盡責為後宮做表率!”謝程程言語間已經有了皇后的風範。
韓寧遠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並沒有去瞧謝程程,他的雙眸始終盯著那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