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將梁羽沫攔到身後,衝著梁羽沫低聲說道:“大小姐,一會兒我攔著他們,你快走!”
梁羽沫搖搖頭,上一世琉璃因她而死,這一世她定會護她周全。來的人既然知道她是晟王妃,那定然是有人交代。
這世間除了都城那位皇上,恐怕沒有人會在意梁羽沫在哪裡,因為除了他知道自己是韓寧遠的軟肋。
梁羽沫按了按琉璃的肩膀,“你放心,我回護著你!”隨後上前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琉璃必須跟著我!”
“那是自然的,主子交代過你身邊必須有人伺候著!”為首的黑衣人當然不會傷害她們,他要的只是梁羽沫跟隨他走。
就這樣,梁羽沫拉著琉璃示意她安心。
在他們走後不久,護送梁羽沫一隊的人,有一個醒了過來,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梁羽沫。
還在他們的馬還在,他強忍著疼痛騎上馬趕回凌州。向陽見狀不敢耽擱,趕忙跑到府裡去尋韓寧遠。
“王爺,不好了!路上王妃他們遭遇一夥黑衣人,弟兄們只剩一人強撐著回來,他醒來時王妃已經不見了!”
韓寧遠眼眸裡的紅色越發明顯,怒聲吼道:“給本王去找!”
“回王爺,屬下已經派了兩隊人馬去尋。但是……”向陽面上有些害怕,梁羽沫對於韓寧遠十分重要,遭此劫難,怕是………
韓寧遠得到訊息後,心中便猜測是韓瀟宇所做。只是,他仍然想著是旁人。
皇宮內,韓瀟宇得到回覆滿意的點點頭。他一直防備著韓寧遠,原本想著將他派去偏遠之地。
誰曾想,正中韓寧遠下懷。如今,他只能搶走他心中最在意之人。梁羽沫在黑衣人的帶領下直接去了皇宮,韓瀟宇的書房。
“陛下,這是何意?”梁羽沫站在那裡,好似並不懼怕韓瀟宇。
“晟王妃,朕只是想請你來敘敘舊。不用擔心,過幾日便將你送回去,否則寧遠會急的!”韓瀟宇起身來到梁羽沫的身旁。
“那些黑衣人是你的暗衛?”梁羽沫突然問道。
韓瀟宇拍著手說道:“你果然聰明,不像你那妹妹愚笨至極!這麼多年,他們都以為我荒誕無稽,其實暗地裡我培育的人手,不比韓寧遠少!”
“只可惜,父皇當初只寵愛韓寧遠。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他搶去光芒!”
梁羽沫心中嘆了口氣,沒想到韓瀟宇也有這一面,說道:“陛下,其實你不必管他人的看法,做好你自己便好!這麼多年,想必你的心中也不好受!”
當今太后並不是韓瀟宇的生母,上一世聽趙文瑄說過,他的生母只是後宮的一個奴婢。
一直以來,先皇都視韓瀟宇為自己人生的汙點,後來被寄養在太后名下,並且娶了當今的皇后。
在太后和朝臣的力薦下,這才坐上了太子之位。
“梁羽沫,你知道嗎?其實你在韓寧遠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他要的不過是你們平陽候府的兵權!”韓瀟宇滿臉的嘲諷。
他散發出去的暗衛,基本上已經將朝中背叛的人悉數查的乾乾淨淨,如今二人之間的爭鬥只在一剎那。
梁羽沫輕笑,說道:“那如今我變成為了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來對付韓寧遠的棋子!”
韓瀟宇並沒有否認,他一定要戰勝韓寧遠。都城內,除了梁恆掌握一方兵權,還有兩方軍權都在韓瀟宇的心腹手上。
所以,二人誰勝誰負都還未可知。
梁羽沫被韓瀟宇安排到紫霄閣,這裡距離韓瀟宇的書房很近,想必他這樣安排是來誘捕韓寧遠的。
只是接連幾日,韓寧遠都沒有來尋自己。不過,這也正在梁羽沫心中所期待的。
韓瀟宇每天都會來尋梁羽沫,不過卻是來下棋的。好幾次,梁羽沫甚至覺得韓瀟宇有些孩子脾氣。
這日他前腳剛離開,便有一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本王不在,王妃玩的倒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