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洛他們走後不久,梁羽沫便被老夫人傳到佛堂。“祖母喚沫兒前來可有事?”梁羽沫跪坐在老夫人身後。
許久,這才說道:“你為何下午要與淮南王單獨談?”
“祖母,想必是誤會了!我找淮南王不過是為了羽洛的事罷了,我與他絕無可能!”梁羽沫心中冷笑,無論她如何為候府人著想,老夫人心中都在算計與她。
“即使如此,你為何不能當面去談!我問羽洛,她也不讓我管!”老夫人轉過身滿臉的不悅。
“羽洛不想告訴您,是不想您插手此事。我單獨與淮南王出去,是不想您知道此事!”梁羽沫並沒有打算妥協。
“放肆,你真當要成親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你給我滾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傳話,不可出祠堂一步!”
老夫人怒聲斥責著梁羽沫,所有的事都不能脫離她的掌控。而梁羽沫已經再三觸及她的底線。
梁羽沫起身走向門外,隨後駐足說道:“祖母,您只關心候府名譽。您可關心過身邊的子孫?”
老夫人聽罷,將手中的柺杖砸向梁羽沫的後背。只見她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但是沒有出聲一句。
祠堂裡梁羽沫跪在那處,看著她生母的牌子,她忽然覺得無論哪一世,她都是孤單一人。
忽然祠堂的門被推開了,梁羽沫說道:“琉璃,你回清香院吧。我在這裡很好,別陪著我了。”
“怎麼,將本王當成你身邊的丫鬟了!”韓寧遠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了起來。
梁羽沫轉過身看去,眼裡突然充滿淚水,說道:“你怎來了?這裡可是候府祠堂,外人不得擅闖!”
“無妨,沒人看見本王進來。沒想到,今日突然來訪倒看見我未來的王妃再次受罰!”韓寧遠盤坐在梁羽沫面前。
“王爺,這裡是祠堂。還請您尊重一下祖先?”梁羽沫小心翼翼的說道。
韓寧遠輕笑起來,說道:“你怕是想入非非了吧,本王只是很累想坐在你身邊休息會兒罷了!”
梁羽沫臉上徹底紅了起來,不敢直視韓寧遠。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出聲,梁羽沫再次看去,韓寧遠已經坐著睡著了。她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著他的額頭。
他到底是有何事這麼勞累,竟然連睡著的時候也眉頭緊鎖。梁羽沫想要撫平那眉頭。
只是剛剛觸控到,便被韓寧遠拉著自己的手,“沫兒,別動。讓我稍微歇息一會兒!”
就這樣兩個人拉著手,對坐著。韓寧遠就這樣睡了一夜,天快明時這才離開。
梁羽沫在後半夜時,也堅持不住小睡了一會兒。琉璃推開門時,梁羽沫還在睡夢中。
“大小姐,快醒醒!”琉璃輕聲喚著。
“琉璃,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梁羽沫揉著睡眼說道。
“不知怎麼回事,我醒來時便在清香院的床上。我害怕您尋我,所以便趕忙過來了!”琉璃對於這一件事,也很奇怪。
梁羽沫想起昨夜韓寧遠自顧自進來,琉璃沒有傳話。便知道定是他吩咐人將琉璃送回清香院的。
“我看你睡了,便吩咐她們將你送回去。外面深夜有些冷,所以在外容易感染風寒。”梁羽沫輕咳一聲,掩飾著。
“大小姐,老夫人讓你去前廳。晟王來了,說要見你!”夢語趕忙跑過來傳話。
晟王,他昨夜才來今日便一早透過老夫人見她,想必是有心救她出這祠堂。
梁羽沫簡單洗了下臉便去了前廳。韓寧遠已經和老夫人都等候在那,只是他的面上有些不悅
“羽沫見過晟王,不知祖母傳我來何事?”梁羽沫請安過後,便出聲問道。
“晟王來尋你,你們二人說吧!”老夫人覺察自己不適合留在這,便離開了前廳。
韓寧遠起身走上前,用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沒有想到本王會一早來吧!”
“王爺,此舉的意圖是否太過明顯了?”梁羽沫微微一笑,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