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上微微的怒氣,這諾大的候府層層守衛,竟讓一個刺客闖了進來。
曾嬤嬤見屋內還有梁恆與梁沐兒朝著向老夫人用了個眼色。
梁恆趕忙說道:“娘,你怎麼來了,不過是個小毛賊罷了。”
梁恆心知老夫人這些時日對梁沐兒不滿,有意讓老夫人回去。
“恆兒,你身後是誰?”老夫人故意裝作沒看見般。
梁羽沫此時趕忙說道:“祖母,是沐兒。今夜不知沐兒怎麼來了我這裡,還是沐兒護著我才免了傷害。”
老夫人繞過樑恆走了過去,只見梁沐兒的脖子已經包紮好了。只是眼中驚魂未定的樣子,倒是惹人憐惜。
“祖母,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梁沐兒嘴裡一直反覆說著這句話。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自己跑來大小姐這了?”珠翠進屋看見梁沐兒這般趕忙跑了過來。
老夫人這才明白,這梁沐兒竟是獨自一人跑了過來,今日遇刺之事必有蹊蹺。
“娘,不如兒子先送沐兒回語晴閣吧,夜也深了。”梁恆在老夫人身後說道。
從他進來看見梁沐兒時便已察覺今夜之事不是簡單的毛賊那樣簡單。
老夫人卻抬抬手說道:“不必了,既然已經受了傷今夜在沫兒這先住著,我還有事要問。”
梁羽沫趕忙面上裝作有些擔心,說道:“祖母,您看這麼晚了。您可不能熬夜啊。沐兒,不如就讓爹爹給送回去吧。”
梁恆趕忙附和著,但是老夫人卻不肯。依舊堅持著自己剛剛說的,梁恆拗不過也只得作罷,吩咐侍衛今夜密切關注清香院周圍。
待梁恆走後,老夫人坐在梁沐兒的對面,手中一直不停的轉動著珠串。
梁羽沫忙吩咐琉璃和紫煙給老夫人拿來毯子,手壺。
說道:“祖母,這天氣越發的冷,您今夜穿的有這樣單薄。你先暖著,讓人回去給您拿件披風。”
老夫人雙眼看著梁羽沫,又看了看梁沐兒,半晌說道:“祖母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梁羽沫看著老夫人,心中暗暗感嘆。老夫人今夜來的這般匆忙,無非就是怕自己出了問題不好給護國公府交待。
“祖母,您請問。沫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梁羽沫目光堅定的看著老夫人。
“此事可與你有關聯?”老夫人雙眼深邃,閃爍著精明。
梁羽沫面上十分委屈,說道:“祖母這是懷疑沫兒嗎?如若是沫兒為何我要自己演著一場戲?”
老夫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知道是自己多慮。
梁沐兒在珠翠的安慰下漸漸晃過神來,看著老夫人面上的陰沉,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祖母,沐兒………”還未說上話,便哭了起來。
梁羽沫每每看見這般場景心中便想起上一世遭梁沐兒這般的陷害。
老夫人最是厭煩哭鬧,傳出去有辱家風,便不耐煩的出聲說道:“夠了,我來這不是聽你哭來了。”
果然,梁沐兒漸漸停止了抽泣。老夫人看著梁沐兒說道:“深更半夜的,不在你院裡跑來沫兒這做什麼?”
梁沐兒臉上微怔一下,先前韻姨娘遞信來說梁羽沫有私情。現下,人還未抓到,自己倒成了這般田地。
此刻,無論說什麼在老夫人處都是不合規矩的。
老夫人見梁沐兒半天不出聲,再次出聲說道:“曾嬤嬤,去將二小姐的姨娘喊來。這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是她挑選的,我倒是要看看她是如何給二小姐選丫鬟的。”
珠翠額頭早已浸出了汗滴,這二小姐也真是無事找事。大半夜的跑來清香院不說,自己還受了傷。
偏偏還沒給帶著自己,怕是今日之事韻姨娘只會怪罪自己了。
曾嬤嬤得了命令趕忙去了煙雨閣,韻姨娘一聽是曾嬤嬤來了,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走的方向,便知道是清香院出了事,絕殺閣辦事果然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