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姨娘滿臉的怒氣,說道:“你來做什麼?”
梁羽沫並不惱怒,說道:“韻姨娘,今日我是替祖母來問話的。”
韻姨娘冷笑一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何權利來問我?”
“姨娘,你這話可是錯了。你自己且想想,祖母本來就重視柳姨娘這一胎,如今這事是從你院裡出來發生的,那麼你便逃脫不了責任。”
梁羽沫不鹹不淡的說著,絲毫不把韻姨娘的反應放在心上。又撇了眼一旁的梁沐兒,說道。
“祖母有話讓我告訴你,昨日本與你無關。但柳姨娘始終是在韻姨娘那出了事,所以這處罰是一定要有的。”
“至於你,別忘了,你已經過給了柳姨娘,日後與韻姨娘再無瓜葛,所以別忘了身份。”
梁沐兒聽罷,起身離開了祠堂。經過韻姨娘身邊時並未抬眼看一眼。
待梁沐兒離開之後,梁羽沫再次看著韻姨娘說道:“韻姨娘,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姨娘身份,祖母的意思是讓你離開候府。”
“但父親念在你生了沐兒,所以再三考慮下降你為通房,在祠堂思過一個月,挪出煙雨閣。日後,你且好自為之。”
“什麼!老爺不會這樣對我,柳如惜腹中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韻姨娘滿臉的不信,她不相信梁恆會這樣對她。
梁羽沫將老夫人所讓傳遞的話說完之後,便離開了祠堂。韻姨娘跌坐在地上。
這麼多年她由丫鬟爬上了姨娘的身份,隻手遮天過許多年。如今,竟淪落為通房,連丫鬟都不如,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再次抬起眼眸時,韻姨娘的眼眸和臉上都十分狠厲,她有朝一日要將梁羽沫與柳如惜都踩在腳下。
梁羽沫從祠堂出來之後,便去了葉惜園。今日一早,梁羽沫獨自去了老夫人那,老夫人和梁恆商議了許久,這才讓梁羽沫去傳了話。
葉惜園內,柳姨娘雖然比昨日已經要好些,但是到底是傷了元氣,面上還是有些蒼白。
“祖母,已經告知韻姨娘了,沐兒也已經回了語晴閣。”梁羽沫走過來微微屈膝說道。
老夫人點點頭,拉著柳姨娘的手面上滿是慈愛,道:“如惜,你只管安心養身體。那個賤人已經貶至通房,在平陽候府決不能讓你受委屈。”
“老夫人,如惜想著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她也是人母,不會下這樣狠的心。”柳如惜寬慰著老夫人,面上似乎在為韻姨娘開脫。
梁羽沫在一旁觀察者柳姨娘,從昨日到現在柳姨娘的面上並無一絲傷心之意。
反倒一直在為韻姨娘開脫罪責,按照常理來說柳姨娘應當恨死韻姨娘,又怎會替韻姨娘說話。
梁羽沫想起剛剛在祠堂內韻姨娘的話,在結合柳姨娘的樣子。似乎韻姨娘與此事真的沒有瓜葛。
“沫兒,想什麼呢?”老夫人看梁羽沫有些出神,問道。
“額,祖母。沫兒只是想著是否要在請來一個更好的大夫給姨娘調理調理身體。”梁羽沫緩過神來趕緊說道。
“大小姐,老夫人,你們不必為我勞心。我多歇息些日子便好,這樣如惜會覺得自己是個麻煩。”柳姨娘面上淺淺的笑意。
但是在老夫人眼裡卻是一種散發不出來的悲傷情緒。
老夫人和梁羽沫陪著柳如惜在葉惜園呆了一會兒,便扶著老夫人離開了。
路上老夫人有意無意的說道:“我聽說你昨日跌入湖裡,可有礙?”
梁羽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說道:“祖母,沫兒無事。只是昨日貪玩,腳下踩空了。”
“是嗎?你且記著,你是嫡女,出門在外身份不可丟。我看你今日氣色比平常要稍微差些,可是得了風寒?”老夫人昨日一直忙著柳如惜的事也無暇顧及旁人,還是今日曾嬤嬤告訴了她。
梁羽沫剛想回話,胡管家跑來說道:“老夫人,大小姐,淮南王來了,在前廳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