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倒是想看看有何意想不到的事。”韓寧遠又拿起方才看的書,面上又恢復了遺忘的神情。
煙雨閣內,梁羽沫悠哉的坐在院落中央看著丫鬟們清掃著院子。
“大小姐,煙雨閣已經好了。我們現在要走嗎?”琉璃見差不多了,便來請示著梁羽沫。
起身,看了眼四周說道:“韻姨娘那屋內清理了嗎?”
“回小姐,並未。韻姨娘讓心如把著門不讓我們進去。”琉璃如實相告,等著梁羽沫的指示。
梁羽沫折了一支院中的梨花,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既然如此,那我親自去。”
韻姨娘見著滿院子的丫鬟忙碌著,梁羽沫又是當家人,更是得了老夫人的命令,所以只得回了屋子。
“姨娘,這滿院子都好了。只剩你這裡了,丫鬟們不敢進,我便親自進來了。”梁羽沫推門而入,絲毫不給韻姨娘反駁的機會。
“呵呵,沫兒啊!你看我這屋子就別清理了,你爹爹晚上還要在這呢。”韻姨娘故意提起梁恆,想借此壓住梁羽沫。
只是梁羽沫卻並不吃這一套,想起剛剛梁恆的神情,梁羽沫嘴邊譏笑,說道。
“姨娘不用擔心,方才爹爹已經知道你在嬤嬤死錢曾接觸過,所以讓我好生看著丫鬟們清掃。”
“估計,爹爹今夜要去柳姨娘那了吧。”
韻姨娘的臉色果然難看了許多,琉璃和紫煙已經端著醋水和石灰候著。
“來人,你們將這屋子每處角落都不可放過,醋要多潑一些。”梁羽沫朝著紫煙和琉璃使了個眼神。
二人見機,便行動起來。瞬間,原本充滿胭脂香氣的屋子被濃濃的醋味遮蓋著。
梁羽沫上一世在牢裡什麼味道都聞過,這點味道還是受的了得。但是一邊的韻姨娘,面部的表情已經扭曲了下來。
“沫兒,這些足夠了。你們走吧!”梁羽沫見韻姨娘還能這般柔聲的跟自己說話,微微一笑說道。
“姨娘,這些東西都要用完才好。要不您先出去歇一會兒?"
“你……你……"韻姨娘一隻手指著梁羽沫,一隻手拿著絹帕捂著鼻子。話還未說完,便衝出屋子。
梁羽沫看著韻姨娘落荒而逃的樣子,心中暗暗有些快感。上一世拜你們母女二人所賜,這才剛剛開始。
聽到院外韻姨娘嘔吐的聲音,梁羽沫這才讓琉璃與紫煙住了手。
一行人出院子時,梁羽沫行著禮說道:“姨娘,您這處已經好了!接下來就是沐兒那處了。”
韻姨娘滿臉的難受,有聽到梁羽沫要去沐兒那,滿臉的驚恐。梁沐兒自小在嬌生慣養長大。
梁羽沫這分明是與她們二人過不去,便說道:“沫兒,沐兒那就算了吧。只怕那丫頭受不了這味道!”
“姨娘,這話您留著給祖母說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說罷,梁羽沫走出了煙雨閣。
梁沐兒那處的境遇和韻姨娘這不相上下,琉璃和紫煙還未潑灑多少梁沐兒便受不了跑了出去。
自從梁恆那日從韻姨娘處離開之後,近些日子不是柳姨娘那便是書房。
韻姨娘幾次求見,梁恆都推說有事閉門不見。
這日,梁羽沫正坐在院內做著女紅,琉璃端著茶點走了過來,看著那繡帕上的東西,面上有些驚恐。
梁羽沫注意到琉璃的不同,便停下問道:“怎麼?我繡的不好嗎?”
琉璃不知怎麼回答,梁羽沫笑著說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卻實不太好。”
“喲,姐姐身為候府嫡小姐竟也學起了女紅啊!”一陣嘲諷的笑聲傳了過來。
梁羽沫收起嘴角邊的笑容,看向院門處。只見梁沐兒此時正在門外看著院內。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妹妹來了。你瞧我笨的,上次畫畫也沒畫好,這次竟又讓妹妹笑話了。”梁羽沫又恢復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