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像把帶刺的刀子一樣,狠狠地扎進了,傅曼曼心裡,並在她還沒有癒合的,血淋淋的傷口上,狠狠地,又捅了一刀。
傅曼曼的情緒,瞬間就崩潰了,就爆炸了。
她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廉小波,不顧醫囑輕聲慢語的要求,柳眉倒豎地,大聲咒罵廉小波。
“你這個小畜生,是哪裡跑出來的,張嘴就不說人話?我的臉沒有毀,很快就會恢復到和以前一樣!”
廉小波不知道傅曼曼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看到傅曼曼另外一半臉,依然和最美的時候,一樣漂亮,面板也和二三十歲的狀態一樣光滑緊緻,驚歎的同時,不禁也希望,傅曼曼的臉,真的能恢復好。
他在心裡,還是把傅曼曼,當成絕頂美人的,所以被傅曼曼罵了,也甘之如飴,不敢還嘴。
廉民達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他也喜歡漂亮女人,但是對於能夠威脅到他的金錢地位的女人,絕對不會留半分溫柔和情面。
他認出傅曼曼的下一秒,就把傅曼曼身邊的傅雯倩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他希望自己能挑出傅雯倩的毛病,推翻傅雯倩是廉爺爺的女兒的結論。
然而,從頭到腳看下來,他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破綻。
傅雯倩就是結合了傅曼曼和廉爺爺的優點長得,從五官,到氣質,到細腰長腿的修長身材,都是一樣一樣的。
本來只有廉邵康一個人,他分到遺產的數額,還能有很大爭取空間,可是多了一個傅曼曼,事情就難搞了。
相對於廉民達的謹慎沉默,陶靜龐民一家,和辛正信趙白霞一家,作為廉奶奶的孃家人,看到傅曼曼,就沒有辦法,保持多少冷靜和理智了。
特別是在傅曼曼還帶了一個,有可能會剝奪他們,僅有利益的女兒的前提下。
向來最擅長損人的陶靜,面對這種情況,當仁不讓地最先站了出來。
她繞著傅曼曼,緩緩地走了半圈,用她那雙牛眼一樣大的眼睛,像X光機一樣,以極度厭惡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把傅曼曼“掃描”了一遍。
然後,又把傅曼曼身邊的傅雯倩,仔細“掃描”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唇。
“嘖嘖嘖,真是什麼東西,肚子裡就爬出什麼玩意來。天生犯賤,騷氣沖天的貨,生個女兒,也是標準的狐狸精臉,配水性楊花桃花眼的小浪貨,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掛個牌子出去賣了!”
傅雯倩從沒被人這樣辱罵過,也心疼母親,不想母親臉上有傷,還要為她違背醫囑,大聲說話。
又急又氣地馬上回嘴:“你是什麼人,嘴巴這麼不乾不淨?你要是有病,正好這裡就是醫院,趕緊去治,別在這裡滿嘴噴糞!”
“呦,小浪貨嘴巴還挺厲害的。可惜你沒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要怪就怪你媽那個不要臉的老*,二十多年前死皮賴臉地勾引我表姨夫,還生下你這個沒人管,沒人認的小賤種,所以今天,才讓你捱了這頓臭罵!”
傅雯倩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想要動手教訓陶靜。
傅曼曼一把攔住了她,針鋒相對地,上上下下,也掃了陶靜一眼,也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唇。
“原來你是辛淑芬那個老妖婆的外甥女,真是什麼人有什麼親戚,基因裡就傳下來的臭嘴巴味兒。”
傅曼曼面對女人是,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優越感,讓她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被毀掉的臉,再度找到了,擁有一切主動權的那種感覺。
“我告訴你,雯倩是修涵的女兒,這已經是具有法律認證效力的親子鑑定報告上,白紙黑字寫著的,你們不承認,隨便,反正你們說的話也沒有用。”
傅曼曼說著,橫著眼睛,掃了一下陶靜龐民一家、辛正信趙白霞一家,還有廉民達和廉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