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這人定也是來打秋風的,只不過比我們先一步到了此地,而且定有收穫”
“可惡啊可惡,這人何德何能,竟敢擅闖問情宗基業,實在可惡”
此言一出,不少人頓時不淡定了,望著楊開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彷彿這問情宗是他們的地盤一樣,楊開敢進出此地就是對他們的不敬。
他們這些人在外面逗留了好幾日,一直沒膽子真的衝進去,可如今看來,竟早有人當這個出頭鳥了。
既然如此,他們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一時間,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隱藏在暗處的那些武者,都紛紛現身出來,更有一些自詡實力不俗的人飛身而出,朝楊開迎上。
楊開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年紀不大,不免會讓人看輕,他們這些聯合在一處準備打秋風的傢伙人多勢眾,自然不會懼怕什麼。
一下子有十幾人飛到楊開面前三十丈處站定,領頭的一箇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俯視楊開,道:“小子,你剛才是從問情宗裡面走出來的”
楊開撇了他一眼,心中冷笑,哪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剛才乍一看到這麼多人圍聚在外面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不過只是稍一思索,便明白他們的意圖了。
不可否認,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問情宗既然已經覆滅了,那這遺留下的基業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錘,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只可惜,問情宗算是楊開打下來的,這其中的諸多好處,他豈會拱手讓人。
面對那中年男子的問話,楊開連理會的心思都沒有,只是在自己的空間戒中翻找著。
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神態倨傲,頓時讓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
他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雖然所處的宗門不比問情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放眼北域也算是不錯的勢力,如今親自問話竟被人無視,這臉面哪能掛得住
察覺到他的怒意,旁邊一個青年立刻瞪眼道:“小子,你耳朵聾了我家宗主問你話你沒聽到”
楊開瞧了那青年一眼,漫不經心道:“本少耳朵自然沒聾,只是有人問一些廢話,本少懶得理會而已。”
他明明剛從問情宗裡走出來,那中年男子卻還問那樣的問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青年神色一怒,正欲開口呵斥,那中年男子卻是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叫囂,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楊開一圈,微微笑道:“本座飛元閣閣主李慶遠,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他一改之前的囂張姿態,一下子變得親和起來,倒讓那身邊的青年眉頭微皺,不知道宗主是何深意。
楊開擺手道:“萍水相逢,不必過問。”
李慶遠眉頭一皺,面上有些不悅,想他身為帝尊兩層境強者,更是飛元閣閣主,主動放低姿態去詢問一個晚輩的姓名,竟得到這樣的答覆,面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不過他倒還有些涵養,心中雖不快,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開口道:“是這樣的小兄弟,本座與北域諸多豪傑來此,見問情宗山門破敗,頗感哀傷,本欲進內打探一番,卻又怕貿然造訪引人誤會,如今小兄弟既然是從裡面走出來的,那定然對問情宗的情況瞭解甚多,不知可否跟我等講解一二”
餘人聽的眼前一亮,都紛紛頷首贊同,七嘴八舌地讓楊開仔細講講問情宗裡的情況。
楊開嗤笑道:“就你們這群人,也敢稱北域豪傑”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又微微頷首道:“十幾個帝尊一兩層境,姑且也算吧。”
他這般大言不慚,頓時讓圍聚在李慶遠身邊的諸多帝尊境心生不快。他們可是帝尊境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每一個在北域都享有盛譽,可到了楊開嘴中,竟成了姑且也算
這小子,實在太過目中無人。
楊開笑意一收,掃了眼前方的眾人,道:“你們是來撿便宜的吧只是不確定問情宗裡面還有沒有什麼強者坐鎮,所以不敢進去對不對”
李慶遠等人聽了,都不禁有些臉紅。
雖然這是事實,可被人當面戳破,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李慶遠牽強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我等皆是與問情宗有些淵源的宗門家族勢力,聽聞問情宗遭此劫難,主要是想來問問有沒有需要出力的地方,豈是來撿什麼便宜的小兄弟莫要把人想的太壞了。”
“是及是及”
“不錯,我等皆是來雪中送炭的,你這小子,莫要以己度人,把人心想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