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寧向塵人老成精,此刻也看出了嫵衣的顧慮,主動開口道:“若是有用的到老夫的地方,還請諸位不要客氣,老夫雖然實力不高,但怎麼也能出點力氣的。”
只是短短片刻功夫,寧向塵便在心中權衡好了利弊,決定再賭上一把!
雖然不知道嫵衣等人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但他們的淡然神色無疑讓自己也感到安心,或許這龍山,真是龍潭虎也說不定!
更何況,自己剛才已經在外面那些人面前露了臉,與謝戾還言語交鋒了一番,此時就算想反水也有心無力,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
絕境逢生他寧向塵不是沒遭遇過,比眼前這局面更危險的事情他也碰到過,深知投入越大,回報就越高的道理。
這個時候,當然是該自己表態的最好時機。
而且,就算龍山真的無力抵擋外敵,自己未必就沒機會逃脫。
基於這種種考慮,寧向塵才會冒險一搏。
“恩,寧老既然如此說,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寧老與常供奉和郝供奉一樣,都伺機迎敵好了,小女子先告退了,祝三位前輩旗開得勝!”說完之後,嫵衣行了一禮,轉身朝石府內走去。
她的修為如今才只有聖王兩層境,自然知道留在外面沒什麼用處,所以果斷地進入石府中。
只留下寧向塵張大了嘴巴站在原地,面容呆滯。
他本以為嫵衣會有什麼明確的指示和妥當的計劃,沒想到只是這麼一個模糊的答案,伺機迎敵?這也太胡鬧了。
該不會是掉坑裡去吧?寧向塵心中慼慼,不安到了極點。
常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寧兄,你會無比慶幸自己做了這個決定!”
又是這句話!寧向塵在短短一炷香時間內已經聽到兩次了,可這裡到底有什麼底牌,對方卻不說清楚,自己到底該有多慶幸,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自掘墳墓的決定啊!寧向塵哭笑不得。
“對了老郝,你那是不是還有兩罈子醉月酒?”常起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向郝安問道。
“作甚?”郝安一臉警惕之色。
常起撇了撇嘴:“你我都是老兄弟了,我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麼?”
郝安頓時義憤填膺起來:“上次嫵衣丫頭買了十罈子回來,你我一人分了五壇,你自己的喝光了,為何要來打老夫的主意?郝某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如今寧兄也在此地,老郝你就不要吝嗇了,拿出來喝上幾口,咱們也好殺敵去!”常起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郝安咬牙望著他,悲憤無比,好一會之後才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早知道你覬覦老夫這兩罈子好酒,既然你扯上了寧兄,郝某倒不好吝嗇什麼,免得叫人家說我小氣。”
這般說著,便抹了一下手上的空間戒,從裡面取出一罈子酒出來。
常起呵呵一笑,迅速至極地從自己的空間戒裡取出幾盤鮮嫩無比的靈果,又取出桌椅來擺在面前,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郝安拍開那醉月酒的封口,給三人給滿上一杯,這才好整以暇地坐下。
常起一邊招呼寧向塵,一邊已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滿臉愉悅,又催促郝安繼續滿上。
寧向塵看著這宛若胡鬧的一幕,表情怪異到了極點,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強敵壓境,刀子就架在脖子上了,這老兄弟二人怎麼還有心思飲酒作樂?難道兩人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遲疑了好半晌,寧向塵才嘆了口氣道:“常兄,郝兄,你二人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跟寧某說說,等會到底要如何禦敵?以我三人之力,又如何要與外面那麼多敵人生死之爭。”
聽他這麼問,常起和郝安對視一眼,皆都大笑起來。
寧向塵暗暗惱火,急聲道:“兩位覺得很好笑麼?”
常起微微擺手,臉色一肅道:“寧兄,你才來龍山沒多久,所以常某雖然覺得你頗合脾氣,但也實在不方便透露什麼,不過常某還請你拭目以待,好好看看這群跳樑小醜如何自尋死路,恩,別的不敢說,這杯酒可不是壯行酒,而是我等的凱旋酒,一罈子價值十萬聖晶,而且還極難購得,寧兄不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