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兒的嗓子有些沙啞了,但她還是極力鎮定下來。
“戰事都不是問題了,我軍如今已經將孫策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了,他們正在四處逃竄,我已命人兵分幾路,去追擊殘軍了!只是美人為何落淚?”
劉勳走了過來,全然不顧七月也在身邊,他自顧自地往橋婉兒身旁一坐,伸出他那雙滿是老繭的手,想去撫摸橋婉兒的臉頰。
聞到他的味道,橋婉兒就想吐了,看到他伸手過來,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劉勳的手便落了空。
劉勳有些尷尬又心生疑慮地看著橋婉兒,那隻手被他緩緩收回了。
“大人,婉兒沒事。只是小女子膽子小,聽聞有了戰事,便以為自己即將性命不保了,所以才會一時心傷落淚。”
只要劉勳不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便能拖一時算一時。
營帳內昏黃一片,只靠著那微弱的燈火,是很難將人最細緻的神情看清的,所以橋婉兒臉上那堆劉勳的嫌棄和反胃之色,他一時是看不出來的。
聽橋婉兒這樣說,劉勳還以為橋婉兒是在向他撒嬌……
如此一來,劉勳那被戰事平復下去的躁動之心,此刻又冒了出來,而且在營帳內曖昧的光線中愈演愈烈。
“美人,莫要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今晚,就讓我親自為你守著這營帳。來人!”劉勳挪動了下身子,屁股又往橋婉兒身上貼近了些。
士兵進來以後,劉勳接著吩咐:“把婢女送到她的營帳中歇息。”
又……又來……
“大人,您去忙吧。七月一定會好生看著夫人,不讓她出任何差錯的。”
這一回,七月不想乖乖出去了。
“是啊,大人,我們相依為命已經習慣了,您就讓我們待在一起吧。”
這一回,橋婉兒也不想和七月分開了,要死,乾脆一起死好了。
劉勳卻不再理會兩人的話,而是怒目瞪著那毫無作為計程車兵,“怎麼,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請吧,七月姑娘。”士兵走到七月面前。
“不,我不走,我要和夫人待在一起!”七月緊緊地挽住橋婉兒的手臂,說什麼也不鬆開。
“拉出去!”劉勳說完,那士兵頓時上前去拉扯七月,橋婉兒便順勢也死死地抓住了七月。
劉勳已經失去了耐性,抽出劍,架在七月脖子上。
瞬間,誰都不敢再亂動了,特別是橋婉兒。
“大人,大人求您不要……”橋婉兒的眼淚又瞬間決堤了。在這個時代,人命就是玩笑……
“鬆開,否則,她就得去死!”
劉勳瞪著發紅的雙眼,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在場的幾人都覺得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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