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夫人的。”周瑜看著老闆,依舊是方才那個微笑,可當他看向橋婉兒時,瞬間滿臉寵溺。
周瑜默默在心裡對自己說,能吃好,能吃是福。
憑著周瑜這張自帶vip的臉,兩人的菜很快就上了來。
悶獐肉,清蒸鱖魚,野雞湯,紅燒大蝦,獅子頭……
案臺被擺滿了,周瑜又點了一壺水酒。
橋婉兒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了筷子,每盤菜都夾了一塊兒,放了滿滿一碗,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吃。
21世紀的她,也曾經想透過美食來治癒自己,可走遍了市裡所有頂級餐廳,她依然沒有任何胃口,吃什麼都提不起勁。
如今,什麼雞蝦魚豬,什麼豆腐青菜,只要是能下肚的,她橋婉兒看著都想吃。
這才是正常人嘛。橋婉兒一邊吃著,一邊熱淚盈眶,穿過來以後,每當她吃東西的時候,她便覺得自己是極幸福的。
周瑜卻不急著吃。他提起水酒壺,往自己杯中倒了酒,一邊淺酌,一邊欣賞對面這個像是幾百年沒吃飯的女人的吃相。
“竟有這麼美味?”周瑜伸手去擦掉橋婉兒嘴角旁的那點肉沫。
橋婉兒可沒空回他的話,只是齜牙咧嘴著不停點頭。
“那,趁我還未出徵這些天,我多帶你出來吃幾次。”
“嗯?你就要出征了?”橋婉兒停了下來,心裡頭打起了小算盤,開始算日子。
這會子,劉勳該打回來了,也是該出征了。
可……可是他們才剛剛拜堂呢……
哪有新婚燕爾的,就得分開,這一出征,又不知何時能結束戰事。
橋婉兒越想越難過。
可難過不影響她吃飯。她很沮喪地繼續拿起筷子,夾起香噴噴的肉,直往嘴裡送。
她要把自己的難過傾注到食物中!
“是。劉勳班師回來救援。我們要迎上去,不能等他打過來。”
“所以,你們要去潯陽了?”
橋婉兒記得,打劉勳是在潯陽打的。
周瑜有些不可思議地放下酒杯,盯著橋婉兒問道:“夫人怎知那劉勳要到潯陽了?我不記得我與夫人說了呀?”
哎呀,尷尬了。橋婉兒故作輕鬆地回道:“我那是聽七月說了一嘴,估摸著是九歌跟她說的。”
“那也不對啊。既然七月連潯陽都知道了,那必然知道我們要出征了呀?”周瑜依然滿臉疑惑。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嘛,大概七月也是聽個大概,她也不過是胡亂在我面前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