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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紹雖然有腿疾,可走進來的步伐穩健,一個司令員的氣場很足。
告訴你,他的到來對文藝的衝擊有多大。因為他是王一愛的叔叔!會讓美美的“存在”顯得這樣有“陰謀感”。
美美站在外頭小廳的窗邊。等王紹來的這點時間確實挺難熬,到底毀了一場壽宴,那頭有文藝媽媽的恨意。賓客的看熱鬧心態,文藝的陰沉守候,他就是不放棄……
美美看一眼王紹,把頭又扭向窗外,
王紹卻只注意到她的手指甲。
都想不到的是,就為這點傷,王紹身後跟著一名軍醫,忙上前蹲下來看她的指甲……
“疼不疼,”王紹彎腰看,不避諱地憂心問,
美美頭始終沒有扭過來,“不能回家看嗎,非要在這兒。”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王紹看一眼軍醫,軍醫搖搖頭“無大礙。”手腳麻利簡單一包紮。美美捏著指尖。軍醫虛護著她的背往外走去。
“能這麼算了麼。”
文藝出聲。
王紹故意落後兩步就為應對他這樣,
“那要怎麼才叫算。”王紹微笑,不忙不急,
“她到底是誰。既然今天這事兒已經攤在面上了,您總不能這樣稀裡糊塗就把人帶走吧。”
“怎麼不能,”他一直帶著笑呢,話語可不客氣。王紹的圓滑從來不是體現在言語上,他總是帶笑的眼睛常常叫人誤以為這位司令員儒雅範兒十足,容易接近。實際,“笑面虎將”的尊稱可不是白來,他三言兩語叫聯席會議上軍心大亂……叫人記住,任何時候,千萬別撩撥出王紹的不悅。
“美美一共和你見過十一次面,
除了第一次,是她主動與你搭話,其餘十次。全是你找上門的吧。
好,就算第一次她主動,你家的人在*月21日下午5時將她打傷,美美右手縫針三,平均深度**。這是身體上的傷害了吧。
還有精神上,
你母親摔過她一巴掌,美美躲過去了,沒打中。
你母親罵她,原話是‘不要臉,勾引我兒子,你怎麼這麼有心計,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臺畝扔才。
說著,他手往旁一放,身後的秘書立即將一個檔案袋放他手上,
拿著遞過去,依舊帶著微笑,
“如果我說錯了,這裡面都有記載。
美美和你說的第一句話非常清楚,就是交個朋友,她沒有騙你,她拿出了想交朋友的誠意,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越矩沒有?
如果此一段你對她動了情,只能說她太美好,吸引了你,但是,扣心自問,你用同等的美好對待她了麼。
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好衡量,也不好這樣計較。但是現在,你要與我計較,
可以,我們就用這說話。”又拍了拍檔案袋。
文藝全然頓在那裡,神情說不清道不明,
王紹看他一眼,這一眼,是嚴厲的。
稍彎腰,將檔案袋放在他腳邊,走了。
這一幕是震撼人心的!
文藝媽媽早在見王紹走進來已經忙前行幾步,她想不到會是王紹親自來!更想不到王紹對美美的態度……是那樣小心護愛,那不是一種簡單的護愛,裡面透露出的恭敬,好似一顆明珠,怕碎了……
錚婷走到兒子身邊,神情還有些恍惚驚憂“文藝,她到底是誰……”
文藝彎腰撿起檔案袋,“是誰我都錯過了。”眉心一刺般,向外走去。
走到廊下,向上看去,
直升機緩緩升起,遠去……文藝多想再看看她,美美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