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的一個丹田,竟然也漸漸地冰封起來。
雖然丹田中有著大量的真氣,也依然無法煉化那股陰寒真氣。
那股陰寒真氣又朝著另一個丹田衝去,沒過多久,便凍住了李易整整十二個丹田,馬上又侵入了第十三個丹田。
若是所有的丹田都被凍住,那結果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李易正自焦慮,情況卻突然出現轉機。
原來第十三個丹田,乃是拘天鏡鎮守的丹田,那股陰寒真氣迎面撞上拘天鏡,竟是陰差陽錯,鑽進了拘天鏡內部。
拘天鏡內的三座祭壇,其中封靈祭壇根本封不住那股陰寒真氣,鎖魂祭壇對其則是毫無效果,均被凍住,陰寒真氣直衝拘天祭壇而去。
塵封許久的拘天祭壇,層層紫芒盪漾開來,凝聚成恍若透明的薄膜,將那股陰寒真氣擋在了外面。
這層薄膜,正是讓李易無法煉化拘天祭壇的障礙所在。
過了三個時辰,突然紫芒大盛,薄膜竟與陰寒真氣同時炸開,消散無形。
李易否極泰來,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催動真氣,衝向拘天祭壇,拘天祭壇沒了防護,沒過多久,便被李易徹底煉化。
他狂喜之餘,一面卻也暗自擔憂:“那股陰寒真氣好生厲害!看來那個女人並沒有死,我只是叫了她的名字,便差點小命不保,她真正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李易實在難以想象,那種力量層次,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利用拘天鏡,李易很快便融化了體內外所有的冰霜,同時那些冰霜中所蘊含的陰寒氣息,融入李易真氣之中,竟令他的真氣發生蛻變,變得更為強韌凝練。
“呼!”
李易長吐了一口濁氣,睜開眼睛,只見玲瓏王妃仍是守在旁邊,臉上帶著一絲關切之色,見他醒來,輕輕鬆了口氣。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玲瓏王妃問道。
李易說道:“只是我體內真氣走岔,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時,碧英和古齊嶽快步走了進來。
“齊天王派人來了。”
李易眼睛微微眯起,說道:“來的正好,一切按計劃行事。”說著抬頭看了牆上那幅畫像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整座大玄皇城,到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今日既是齊天王登基之日,也是他成婚之日,可謂雙喜臨門,齊天王性子一向冷酷,但此時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他知道今天會有人來鬧事,也知道那些人都是誰,自然也早已做好萬全準備,想到那些人即將慘死在自己面前,那種痛苦無助,憤怒交加的表情,他就覺得期待不已。
“王爺,他們來了。”劍尊者進入殿中,恭聲說道。
齊天王淡淡道:“來了多少?”
“該來的都來了。”
“那個叫李易的小子,來了沒有?”
劍尊者遲疑了一下,說道:“尚未見到,不過根據屬下收集的情報,此子的確早已進入皇城,而且是跟古齊嶽在一起,去了玲瓏世家,只是他善於變化容貌,此時也不知究竟隱藏在何處,倒是一個隱患。”
齊天王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一隻小跳蚤罷了,他若老老實實藏著,我要殺他確實還有點費事,但他若是敢跳出來,卻是自尋死路。聽說火帝碑、雷帝碑、水帝碑都落在了他手上,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離開皇城!”
“屬下遵命!”
皇宮內,廣場上早已站滿文武百官,各大門派、世家也都齊聚一堂,眾人笑容滿面,彼此攀談著。廣場前方是一座高高矗立的祭天壇。
大玄王朝每一任皇帝登基之前,都要到那祭天壇上祭拜先祖。
忽然間,一行人遠遠走了過來,嘈雜的廣場頓時雅雀無聲,紛紛側目而視。
那一行人正是玲瓏世家的人,以家主為首,後面跟著數十個地位顯赫的族人,還有古齊嶽也在其中。
玲瓏家主和眾族人的臉色顯得有些沮喪。
因為他們知道,身邊的這個古齊嶽,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古齊嶽,而是李易以化形神通所變,真正的古齊嶽,卻是留在了玲瓏世家。
他們知道李易想要幹什麼,也知道那不可能成功,反而會使自己大受牽連,可卻不敢說出來,他們都被李易逼迫吞下了屍魔丹,種下真氣禁制,若是稍有異動,就會被李易活活煉成屍魔。
“憑他那點旁門左道,怎是齊天王對手?何況勢單力孤,進入皇宮就如羊入虎口,到時候被齊天王制服,連我也要跟著倒黴,實在可惡!”玲瓏家主想到自己被迫上了李易的賊船,不禁氣不到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