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劍豪看出他神色有異,輕聲說道:“師兄,你這次回來,可拜見了師尊沒有?這段時間宗門發生了很多事,師尊如今已是掌教了。”
陰無月掃了他一眼,說道:“我看宗門的確是發生了很多事,你們幾個,往日裡我待你們不薄,你們卻幫著一個新入門的小子來指摘我的不是,看來你們心裡,已經沒有我這個師兄了!”
胡劍豪忙道:“師兄,你這是說哪裡話?我們日日夜夜都盼著你回來,希望你能帶領咱們東脈弟子,打壓一下西脈的囂張氣焰,可從未對你有過不敬的念頭,只是你對李師弟的確是有所誤會!”
“是啊,師兄,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碧英擔心地說道。
“住嘴!”陰無月霍地站了起來,手掌往石桌上一按,將一張石桌震成齏粉,“你們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這小子給你們灌了迷魂湯,我只有讓你們清醒清醒!”
說著身軀一震,一彎紫色明月,浮現在他頭頂,院子裡頓時狂風大作。
“紫月法相!”胡劍豪等人吃了一驚。
幾個修為稍弱的弟子,甚至被狂風吹得站立不穩。
“師兄,請你冷靜一下,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說清楚,何必連紫月法相都祭出來,難道你真的想要殺死我們不成?”胡劍豪慌忙大聲叫道。
他深知紫月法相的厲害,憑他們這些人,決計難以抵擋,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焦急,只盼著陰無月能夠冷靜下來。
然而陰無月卻是恍若未聞,把手朝胡劍豪等人一指,紫月法相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去,眾人都沒想過要跟陰無月動手,倉促之間,便是想躲也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鐺的一聲震響!
一股氣浪震盪開來,將院子兩側圍牆撞成粉碎,漫天塵埃中,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後退兩步,單膝跪在地上。
這人正是李易。
他剛才見情勢危急,顧不得多想,連忙催動金剛不壞神通,往眾人前面一擋,硬生生地扛住了紫月法相的攻擊,可那紫月法相力量實在太強,只一下便破了他的神通,將他胸骨都震碎了好幾根,渾身痠痛無比,已然受傷不輕。
陰無月露出一絲異色,說道:“果然有幾分本事,你再接我一擊試試!”說著便要催動紫月法相。
“且慢!”碧英連忙叫道,“無月師兄,他已經被你打傷,你有什麼氣也該消了,同是東脈弟子,難道非要一點情面都不留麼?”
陰無月冷冷道:“你們都跪下來磕頭認錯,我就給你們留一點情面,否則就別怪我了!”
眾人聽了,臉上均現怒色,只是礙於過去的同門情誼,沒有說什麼。
李易抬起頭來,沉聲說道:“既然無月師兄定要聽信謠言,我也無話可說,你不是就想與我分個高下麼,我敬你是師兄,才百般忍讓,可不是真的怕了你,你敢不敢給我十天時間,等我做好了準備,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碧英吃了一驚,低聲勸道:“你瘋了麼,就算你再怎麼準備,又怎是他的對手?”
“不錯,此事誤會太深,我看還是稟告掌教,請他老人家定奪!”胡劍豪說道。
李易不為所動,只是死死地盯著陰無月。
陰無月默然片刻,說道:“好,十天就十天,到時候若是你輸了,就要當著所有弟子的面,向我磕頭認錯,承認自己狂妄無知,還要重重地掌嘴一千下,明白麼?”
“若是你輸了呢?”李易冷冷道。
陰無月輕笑一聲,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會輸麼?”
“凡事沒有絕對!”李易說道。
陰無月冷笑道:“若是我輸了,我也向你磕頭賠罪,掌嘴一萬下,這你滿意了吧?”
“一言為定!”李易沉聲說道,“這裡各位師兄師姐都是見證!”
“十日之後,定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陰無月大袖一揮,飛身而去。
胡劍豪看了李易一眼,皺眉道:“李師弟,你這又是何苦?無月師兄的厲害,你可能還不太瞭解,除了紫月法相,他還有更厲害的手段,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東脈弟子之間窩裡鬥,叫西脈那邊看著笑話,我看還是稟告掌教,請他出面解決!”
“是啊,他畢竟是東脈首席弟子,是大師兄,你卻是最小的小師弟,跟他動手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像樣!”餘人也紛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