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急轉,假裝捂著胸口,露出幾分痛苦之色。
“劉崢師兄,你怎麼啦?”綠衣少女忙道。
李易仰天便倒,“昏迷”過去。
這招苦肉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繼續聊下去,非被識破不可。
“劉崢師兄!”
李易閉著眼睛,感到綠衣少女抓著自己的手臂搖了兩下,接著身體便被一團柔和真氣抬了起來,朝東南方向移動。
過了半響,聽到開門聲,身體被放在了一張大床上面,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脈象明明很平穩,怎麼會昏迷過去呢?”綠衣少女疑惑道,嘆了聲氣,悄無聲息地去了。
李易這才睜開眼睛,忍不住又長出了一口氣,環顧四周,只見身在一間古色生香的臥室之中,房中床椅都是用上等靈木做成,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人心曠神怡。
走出房屋,腳下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周圍大部分的山峰,都比這座山峰高。
“看來這裡就是劉崢居住的地方了!”李易暗暗想道,“那個少女心腸倒是挺好,還特意送我過來,多虧了她,否則我怎麼也找不到這裡來!”
心中不免有些慶幸,仍舊回屋。
且說那綠衣少女離去之後,來到一座山峰上面,這座山峰,比起劉崢的山峰可要高得多,這也是神霄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修為越高的弟子,居住的山峰往往越高,越靠近中央主峰,可以吸納更多的天地靈氣。
一名年紀較大的女弟子從閣樓裡出來,說道:“怎麼樣,碧英師妹?”
綠衣少女碧英說道:“我剛才特意去試探了他一番,果然是有古怪!”
“哦?哪裡古怪?”女弟子問道。
碧英眉頭微蹙,說道:“他看到我,先是假裝視而不見,接著又直呼我為師妹,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叫,問他去了哪,也是含糊其辭,最後竟然昏迷過去,還是我送他回山的,可我試了他的脈搏,又分明四平八穩,我懷疑,他可能是假裝的......”
“照這麼說來,的確是十分古怪,只是他為何要假裝昏迷呢?”
碧英說道:“想必是做賊心虛了吧!他暗中投靠西脈,為那邊必定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這次偷偷下山,不知又做了什麼,只是咱們抓不到他的把柄!”
“如今師傅和掌教師祖都在閉關修煉,宗門大小事務,幾乎都是渡滅師叔說了算,他是西脈首座,又最是護短,要是把事情說出去,咱們可能也要遭殃!”女弟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碧英說道:“你的意思,是要等師傅出關再說?”
女弟子嘆道:“西脈人傑輩出,東脈卻是日益衰落,如今早已是西強東弱的局面,就算是師傅出關,也無法改變這種局面,不管西脈暗地裡做一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都很難真正阻止他們!”
碧英冷哼一聲,說道:“東西兩脈一向明爭暗鬥,那也沒有什麼,不過劉崢這種叛徒,我卻怎麼也容忍不了,叫我抓住把柄,上報執法殿,非將他逐出門派不可!”
“你打算怎麼做?”女弟子雖是師姐,但處處都要聽碧英的意思,自己並沒有太多主見。
碧英冷冷道:“我自有辦法逼他說出真相!”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女弟子提醒道。
碧英說道:“放心,劉崢的本事我一清二楚,對付他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罷了!”
女弟子說道:“我當然知道劉崢不是你的對手,我是說要你小心西脈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陳音竹,此人不但修為高深,又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可不要著了他的道!”
......
李易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背後商量著,要怎麼對付他,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一段時日都儘量不出門,先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等到對神霄宗內的大小事物都熟悉了,再慢慢去接觸同門,甚至是長老這樣的大人物。
神霄宗傳承萬年之久,底蘊極其深厚,只要李易能夠順利地以劉崢的身份留在這兒,就可以獲得巨大好處,包括各種靈丹妙藥、法寶功法,甚至是一些古老傳承,都有可能得到。
而眼下李易最想得到的,則是完整的《神霄雷道經》,以開闢丹田。
不過據說要為神霄宗立下很大的功勞,才有機會得到傳授,整個神霄宗,有資格修煉完整《神霄雷道經》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