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簡單。
於是很快寫了一頁便條,讓身邊女子抄錄了,吩咐人分別送去給幾家大學的負責人。
關於這個,剛剛也再次顯示了錢唐的為人。
雖然是金陵大學的副校長,但當朱塬之前提出各個大學負責各個專業的「博士」都要來聽講時,對方也一點意見都沒有,反而很是贊成。
送走了便條,朱塬思緒也暫時放鬆下來。
洛水帶著幾個丫鬟進門,各自手裡都捧著一些箱包樣品,還說起了城內「關雎坊」店鋪的籌備,還是在秦淮河北岸最繁華的學府街,與「致用齋」和「上善居」相距都不算遠。
朱塬靠在鋪了坐墊的寬大椅子裡,聽洛水說著,一邊欣賞一隻刺繡風格的迷你手包,材料不是皮革,而是絲綢,不過加了襯裡和支架,因此也不似一般絲綢那般的柔軟,顯得很立體很有質感。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上面的刺繡。
這是一幅風景畫,至於內容……只看其上刺繡的一句小詞,就能猜測: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白居易的《憶江南》。
再就是,即使不懂得刺繡,朱塬也能分辯,眼前包包的繡工……實在是很好。
於是問道:「這是你們自己繡的?」
這麼好的繡工,朱塬見過的,也就宅子裡的女人繡過。
「這是用來販售呢,宅子裡姐妹們繡的東西怎能如此。」洛水搖頭說著,又解釋:「是家裡僱來的繡娘。」
朱塬有些意外,再次打量手中的小包:「這麼好的手藝,這樣的人,怕是不好找吧?」
「確實呢,但也不少,大都來的任些匠戶,其中女人家……以織繡為生的很多,總是能挑出一些,再者,樣子還是咱們自己做的,她們只需要照了繡。」洛水說著,又笑:「這樣算,還是宅子裡姐妹們自己的手藝。」
朱塬點頭。
想想大都遷來的匠戶,那可以說是整個元朝的工匠精華,這個時代能想到的各種手藝,都是不缺,也都是出類拔萃。
不過,又想起來:「我記得上次寫意說過,要買一些女工,安置在東邊的翠洲,那邊作坊都快建好了?」
「不一樣呢,買來那些女工,主要是做一些縫製之事,」洛水道:「這刺繡的細緻活計,要求太高,此等繡娘可不好買來,咱們還是要分派出去。」
朱塬明白過來,提醒道:「這樣的話,就要注意和人簽好協議,別做到一半被其他商家挖走了。」
洛水笑,卻是道:「奴記得了。」
其實……
哪裡有人敢和少年平章還是宗室郡王家搶繡娘啊?
朱塬看出洛水笑的原因,把包包遞給一旁的醜奴兒,伸手把女子攬到身前,也笑著道:「你肯定在想沒人敢和我們搶,這可不對,實際上,我倒是更希望咱家偶爾被人欺負一下,那才是好。」
【鑑於大環境如此,
洛水前傾著身子,任由自家大人摟著自己腰身,聞言道:「那……奴安排一下?」
相比寫意幾個,洛水是最通透的,因此,朱塬一說,她也就明白。
朱塬卻又搖頭:「這也不行,太刻意了。」
洛水嗯了一聲,身子不知不覺再向前傾斜了一些,語氣也柔媚了幾分,與椅子上自家大人對視著,忽然紅唇輕啟,小聲喚道:「爹,奴今日胭脂又加了蜜呢?」
朱塬捧
著女子纖腰,感受著洛水誘人的女人香,只是,這次卻堅決搖頭:「騙人,再不信你了。」
洛水又湊近了一些:「爹試試麼。」
「不甜怎麼辦?」
「任爹處置了。」
「那就試試……」
醜奴兒等幾個丫鬟見狀,都默默退出了屋子。
只是片刻,就聽到裡間自家大人的聲音:「唉,還是騙人啊,這次要好好罰一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