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娘瞪大眼睛看過來,表情裡更多了幾分哀怨和惱恨,還小小聲地幾乎讓人聽不到地開口抗議:“你……怎能如此?”
“呵……”
笑聲傳來,是坐在不遠處圓桌旁的某個麻袋。
這笑聲剛開始,就被留白一個板栗敲了回去。
朱塬只是又把女人攏近一些,感受著那份誘人的馨香,笑道:“這是給你一個教訓啊,男人的話,怎麼能信?”
暖娘:“……”
……
第二天果然下了雨。
還很大。
於是決定休息一天。
直到臨近晌午才起了床,寫意幾個已經準備好了烤肉爐子,吃了些烤鹿肉,便又來到正屋書房。
沒有看書。
前幾天隨口吩咐了一個小玩意兒,桌球,本來是送給女人們消遣的,恰好自己試一試。
比後來標準檯球桌小一些的木臺,沒有鋪絨布,只是精心打磨平整,桌球則是最大號的一寸直徑軸承銅球,再次公器私用,還好這次沒被某個劉青天發現。
至於規則,倒是採取了後來的幾種玩法。
隨意打了幾桿,朱塬就覺得,這倒是挺適合自己鍛鍊身體的。
正消遣著,本以為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何瑄突然來找,原來是隔壁海軍都督府家來了人,說那邊出了事情,希望朱塬過去一下。
來人說的不清不楚,朱塬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冒雨趕到隔壁,才知道,是海軍都督大人喝了些酒,然後,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忽然就崩潰了,一直哭,勸不住。
華高的正妻在金陵,也沒人能勸。
於是只能來喊朱塬。
來到都督府內宅的一處花廳,朱塬剛進門就聽到了華高的嚎哭。
真是‘嚎哭’。
走進去,來到獨自坐在桌旁手裡抓著杯盞仰著頭像小孩子一樣大哭的華高身旁,朱塬還沒開口,看到他出現的華高就一把將手裡的酒壺丟在地上,伸手抓住朱塬小手,一點也不顧忌面子什麼的就開始繼續扯嗓子嚎:“翰林,翰林啊……俺就想要個娃兒……俺就想要個娃兒……這都五十五啦,再連個娃都沒,下去了咋見父母祖宗啊……哇……娃……娃啊……”
朱塬:“……”
突然也想哭了。
喝了酒的人完全沒輕沒重,更何況還情緒激動,朱塬只覺得,自己一隻手今天是不是就要這麼骨折了?
嘴上還是要勸。
勸不住。
朱塬無奈,只能道:“你別哭了,我幫你想想辦法。”
這話終於有用。
華高不哭了,眼神希冀地看過來。
朱塬又斟酌了片刻,喊了門口的下人過來,先把這邊收視乾淨,再取了紙筆。
收拾過程中,終於見到了之前華高取的那個小妾。
其他沒什麼可說,朱塬就一個感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