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祭血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沈信了。他一點都不相信沈信真的存好了一個混沌紀的壽元,但事到如今,祭血人也只能相信沈信了。
血煉界,沈信他們也就呆了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祭血人有辦法開啟通往玄域的通道,或者說他的使命就是這個。
從他得到祭血人這個稱號,就已經知道了如何開啟玄域了,他一直在等待著時機,當他遇見沈信後,他覺得時機到了。
集結了很多人,很多到了尊者卻無法進入更高世界的都集中在這裡了。
“久等了諸位。”祭血人道。
“此時此刻就是開啟通向玄域通道的最好時機,還要感謝血祭大人設身處地地思考,讓我們這批晉升無望的老人能進入玄域。”
漂亮話在表面上還是要說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表面好聽些,雙方的面子也說得過去不是?
沈信嗤之以鼻,雖然他也在類似場合說著風光的話,但他也厭惡當時的自己。
玄域,聖邪無妄的孩子,自己的半個朋友錄命師卻在血祭口中再次證實,他已經一個人獨自前往了玄域了。
錄命師還真逆天啊。沈信至今依舊在感嘆,想當初,想讓他幫助自己在原始仙界中對天魔塔搞點事,但是估計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玄域了吧。
沈信思索著。絲毫不在意祭血人耗盡全身鮮血,樣子像是白骨人。倒是在意暗中有人想對祭血人出手。
沈信暗中執行自身力量防止暗中之人有任何動作。
天恆握在手中,握劍的手向背,如同天恆從沈信天靈蓋上冒出來一般。
“這是什麼力量?”眾人驚歎之餘,已經忘乎所以了。
沈信覺得這道則的氣息與黃界也有些不同,而且感覺比黃界還要虛弱幾分。
就在此時,暗中之人動手了,但瞄準的目標不是祭血人,而是聚集起來的那些無助無知的尊者。
“糟糕,會不會是!”沈信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但也容不得沈信多想,天恆耀世,瞬間而過,按照人之心所向,直指暗中之人的位置處。
可惜,沈信還是慢了,數百尊者或直接面對,或被餘波殃及,皆無一倖免,天殺的。尊者本來就少,現在又少了那麼多。
可惜了,沈信在失去永恆道心之後,實力境界雖然沒有減少,但是那種內心澄澈卻是沒有了,對自己想知道的位置只能精確到大概。
果然,沈信的劍光只能是在那人附近落下,卻不能造成絲毫的傷害。
不過,這也就夠了,經過沈信這麼一擊,那人也嚇得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張很奇怪的臉,扭曲而不真切,像是被空間的力量所扭曲,噁心有可怖。
沈信不在意這人長得怎樣,只在乎他是否是按照某人的行動指示,如果是,那將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快,你們快進入玄域!”沈信無比認真道。
其實不用沈信多言,那些人都只管自己的生死,對其他人根本是不聞不顧,也對,死去的那些人是他們的親人?還是好友?
不,什麼都不是,既然什麼都不是,沒有人之心的他們怎麼會想留下來對付眼前長相奇怪的人呢?
釋然一笑,沈信已經不在乎別人的動作了,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祭血人也是終於將自己的血液收了回來,重新掌控自己的力量,趕過來幫助沈信了。
祭血人方才就注意到了沈信的不對勁,他的劍雖然一如以往的鋒利,但是卻沒了準頭,失去永恆道心的沈信已經開始變得沒落了。
“沈信你後退進入玄域,這裡有我,我已經聯絡雲銀了,他再次擺脫空間主宰後就能來幫助我。”祭血人的眉頭皺緊,沈信身體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多想了。
沈信微笑著,並未後退,而只是站在祭血人身後半步處,盯著那扭曲之人。
祭血人繼續道:“沈信,難道你感覺不到嗎?無論他方才做了什麼,他們原本的目標就是你啊,只有你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
沈信輕抹天恆,道:“難道我離開就行了了?既然你說是針對我的,難道玄域就沒有他們的支援,大家都知道你是開啟玄域大門的關鍵,還知道你必定帶著我一同前往玄域,祭血人,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吧。”
是的,沈信在聽到祭血人話語之後不離開也是有些這樣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祭血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自己更加不是,但只要自己也留下來,或許能多一絲轉機也說不定。
祭血人無言,沈信說的,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或許自己少了點考量,或許沈信才是對的。
扭曲的人一切都指向了沈信,祭血人根本不在他眼中,實力如此,內心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