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主殿裡只有這麼一個栩栩如生的石雕坐落在主位之上,他那眺望遠方的雙眼令沈信不由得想起了神話。
腰上彆著的令牌是在得到浣海承認後方才能得到的令牌,這人是浣海人士嗎?
由於只是石雕,所以看不出他的真實情況,只能這樣憑空猜測,或許有其他情況也說不定呢。
一張棋盤在身前,縱橫黑白落星辰,棋盤之上,棋子黑白成膠著,無攻守之勢,唯殺戮守恆。
“令牌上刻著的名字是泫奕。”玉龍子道。
浣海特有的文字與人族所大同小異的文字很不一樣,基本上除了浣海遺民之外是看不懂這樣的文字的。
這是浣海泫族的人,不對,是海獸,本體是一種類似河豚卻更加帥氣邪性的海獸,通體接近純黑,血脈傳承幻術,是一種十分逆天的海獸。
“泫族嗎?那不是應該早已經滅絕的族群嗎?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沒有存在了才是。”絕天神道。
“不,應該沒有完全被滅族才是,因為之前也看到了一個泫族與濤族的後裔。”玉龍子道。
泫濤,他有著泫族和濤族的血脈傳承,雖然可能是因為末族實驗的原因誕生出來的個體。
沈信仔細觀察了這石雕,發現他整個身體結構都是標準的人形,沒有一點別的種族的痕跡。
比方說鳳凰君的人形是帶著修長的眉毛,這一點是沈信無論如何改變都改變不了的,同理,玉龍子的所隱藏的手臂有著永遠也去不掉的龍鱗,這就是非人族要進化成人形所留下的痕跡。
可眼前的石雕是真的一點外在的痕跡都沒有,除非像是玉龍子那樣可以隱藏在衣袖中真的看不見了。
“真的,是泫族嗎?”沈信疑惑自語。
“沈信,快過來解棋局。解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麼訊息也不一定。”玉龍子端詳眼前的棋盤,勢力相當的黑白子根本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沈信走過去,還沒認真看就確定了這局棋就是棋老邪在靈界與沈信所對弈的那局樣式,由此沈信知道,正確落子之後就會進入一個真實的幻境中,棋老邪就是這樣子差點讓沈信迷失在將泰半靈界裹住的幻境中。
之後若非沈信逃離出來,靈界保不保得住還另有說法了。
看棋局,白子攻守有勢卻主攻不守,黑子無守全攻卻隱隱有著守勢,下一子是黑子,一旦落下就要改變現在的局勢,一旦局勢發生逆轉,那麼幻境就會開啟。
幻境開啟過後應該就是知道過去秘密的時候了。
黑子的落法只有兩種,去守全攻和棄攻轉守兩種,而至於維持現在的全攻暗守卻肯定不行,因為一旦如此那麼白子下一著就是黑子滿盤皆輸的開始。
所以泫奕想要我決定的攻防到底是怎樣的呢?沈信有些拿不定主意。
玉龍子他也會下棋,但不怎麼喜歡下棋,按他的說法是平常用心力就很多了,就不想要在休閒方面多花費心力。
絕天神好吧,這老傢伙除了修煉啥都不會。
下棋的“重擔”只能壓在沈信一個人身上了。可對於下棋沈信也只是個二把刀啊,異羲又還在沉睡中,根本沒任何人可以幫他。
攻守之勢在於贏,無論攻與守,一子落下,聯絡未來千百步,而現在更是一步下去直接定結局。
沈信兩指拿捏著黑子下不是不下也不是。
“沈信,你說,這仙玄宮與魔域為何只相隔一天就封閉山門,而且,如今看來,仙玄宮好像連一個活著的生靈都沒有剩下。”玉龍子四處觀望著,有些東西不是靠神念就能找的出來的,非得自己靠著雙眼仔細觀察。
“沈信?”
“對了,就是這樣的意思,玉龍子,你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我疑惑解開。”沈信興奮地大聲道。
“啊,哦,怎麼了?”玉龍子被嚇了一跳,如今的沈信鳳凰君身軀實力早在他之上,如果非沈信說話,他一點氣機都感受不到。
“白子為魔域,黑子為仙玄宮,當時仙玄宮以一宮之力抵擋入侵仙界的魔域,這棋局就是對泫奕最為直觀的表達。”沈信笑著道,酣暢不已。
黑子落下,聯動九天之上的明滅星辰,玄陰太陽也被勾動,瞬間。
腳踩萬千星辰變,仰頭山河落日圓。晨光暗淡,整個仙玄宮主殿進入一個異想空間。
“玉龍,血凰,人族。很奇怪的配置啊。”年幼的泫奕顯得有些慵懶,但炯炯有神的雙眼卻表明了他的不凡。
見主座上的泫奕活了過來,沈信連忙走了過去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作揖行禮道:“前輩,晚輩鳳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