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多麼真實的血啊,它在流淌,它在喪失原本屬於它的溫度,那種只屬於血的溫度。
“該死,要倒下了嗎?”沈信終究是人類,即使是繼承了真龍的血脈,依舊比天才落上很多。
“就憑你,也妄想覬覦這龍脈嗎?”一少年,驕傲的少年,他慢慢走到倒在地上的沈信身邊。
應該是故意的吧,他一腳踩在沈信半龍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難道,你們就有資格擁有龍脈嗎?”沈信笑得有些冷,溢血的嘴角在這樣的笑容下有些恐怖。
身上多處通透的傷痕,露骨的傷勢也處處可見,乾涸的經絡裡沒有絲毫的龍靈之力為他修復傷勢。
“有啊,我們當然有,我們可是人族,不是你這種資質不夠,只能妄想借著絲毫的龍血修煉的雜種修煉得快一點。”他蹲下去,但依舊用俯視輕蔑的目光看著沈信,這是一種看著異類的目光。
“你們放開他!”一個少女,破爛的衣服,汙穢的臉蛋顯得楚楚可憐。她被兩個實力遠超她的兩人控制住,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哦~對了,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啊,小雜種,你是要救吧,你的豔福不淺啊。”站了起來,用白絹仔細擦拭方才接觸過沈信的手,搞得好像沈信很髒似的。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幾近汙穢不堪的一幕即將發生,明明看上去還未成年的幾個少年卻已經如此,真的感覺大道將末了。
就在即將不可挽回的剎那。
完全龍化的龍爪將少年穿心而過,沒有絲毫的聲音與波動。
“你!我,我不想死!”少年此刻雙眼充滿著恐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流逝。
抓住少女的兩個少年的同修陷入了呆滯,明明沈信已經沒有絲毫的力量了,為何還能龍化自己的手,。
不容他們多想,龍尾一甩,割裂的喉嚨噴薄他們未來的生命,安靜地迎接著死亡的骨手。
安靜了,整片山林安靜了。
“唔~”哽咽的哭聲輕輕響起,少女無助地坐在地上,看著倒在地上漸涼的三具屍體,以及眼前萍水相逢卻以命相救的龍血少年。
“雖然有些困難,能不能別哭了,本來就沒力氣了,再聽你哭都快眼前發黑昏過去了。”沈信努力露出一個微笑龍化下的微笑實在是恐怖。
很奇怪,自己為何會無故搭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明明只要自己別管這件事,這裡的龍脈就是自己的了,卻依然選擇放棄龍脈去救她。
“嗯嗯。”少女用力抹去一直在流淌的淚水,雖然不再出聲哽咽,但淚還是止不住地流淌。
“現在沒時間讓你哭了,他們的服裝統一,應該是一個門派的,怕的就是再來幾個人,我們先離開吧。”沈信勉強恢復了一些力氣,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由於龍化收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勉勉強強遮住尊嚴部分。
“可是,龍脈,聽你剛才說,你是為了龍脈才來的,這樣離開恐怕就被別人取走了。”藉著沈信的手,她也站了起來,晃盪的身軀險些就撲入沈信的懷中。
“可是你還沒脫離危險呢,都說救人救到底,每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條,而龍脈在這天下間還有不少,哪個珍貴不用我說了吧。”攙扶著少女,沈信覺得既然已經選擇出手救了,救一定要救出死境,否則虧本虧大發了。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的心第一次悸動,眼前現在還不高大的身軀卻顯得如此偉岸,能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大家都叫我龍凰,但這個名字實在太霸道了,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叫我龍兒就好了,你呢?”不顧及男女有別,背起少女就往熟悉的地方跑。
破爛的衣衫總會讓兩者的肌膚有親密的接觸,少女的臉更紅了,她沒有選擇掙脫,反而是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地靠在了沈信不算寬大的後背之上。沈信比她還要熱上許多的體溫此刻卻感覺非常舒服。
“尚?兒。”尚?兒靠在沈信後背,在沈信耳邊輕輕說出自己的名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尚?兒,挺好聽的名字。那我以後見面就叫你?兒好了。”沈信無意的回答,註定了將來的結局。
“誒~信,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啊。”琴無弦語調莫名。
在玉龍子的慫恿之下,在與樂山溝通的沈信閒暇時間講述了他成為龍軀之後遇到的第一段感情,還是倒貼的,他自己不承認的那種。
“可不止一個哦,在原始仙界與他結識時就知道他的後宮就有十指之數了。”玉龍子笑著道。
沈信一腳踹出,早已經有防備的玉龍子很快地躲到樂山的另一側,讓沈信難以施展拳腳。
“不過,沈信,如果你方才所講的那個姑娘的氣質與名字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我所見到的你的後宮團裡好像沒有她啊。”玉龍子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死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現場氣氛沉默了。除了淡淡的風聲,沒有任何意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