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吼逃出來的一瞬間,雙眼似乎清明瞭那麼一瞬,凝睛看了沈信一眼後,便極速離開,沒有一點的遲疑。
“呼,看來我還是有點實力的。”沈信笑了笑,解開萬劍為陣,龍重新迴歸劍鞘,從空中落了下來。
看著還在驚訝中的張天懷道:“走吧,如此動靜,要說不會引起他人注意,連我自己都不信。”
張天懷和沈信離開之後。
一道身影從空間的波動中緩緩走了出來,自語道:“這隻小獸竟然能感受到我的氣息,隨即逃離,簡直是膽小鬼,沈信,你竟然進步如此,真讓我難以想象啊,你還說你資質差啊。”
就資質而言,沈信自認不如很多人,但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這就是相對論的用法。
“陰陽二氣嗎?我給你取來就是了,真是,一身犯險是真的好嗎?”那人嘴角微翹,“出來吧,你一直在跟蹤沈信,你和沈信是什麼關係?”
空間碎裂,一道姣麗的身影踏空而出,是夢懷玉。
“夢懷玉?”那人蒙著面,聲音也刻意隱藏,不知是男是女。
“是我,倒是你,你是誰?跟蹤沈信,而且沈信還沒發現,看來實力不錯啊。”夢懷玉此刻的身份是玄水之靈,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搞來的這麼一個分身。
“我啊,你永遠也想不到我的身份的,不過你也別那麼有敵意,畢竟你還想要靠著沈信在最後的那一仗中救你,不是嗎?”他好像知道很多的事。
夢懷玉緩緩落下,雙眼盯視著眼前的蒙面人,心中暗自分析,到底是誰。
蒙面人雖然蒙著面
,但夢懷玉知道他的嘴角肯定往上翹著,等著看她出糗。
“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夢懷玉平靜道,“算了,不想動腦子了,只要你對沈信沒敵意就行了,反正你再怎麼強大,他師父君帝蚩你也打不過,而且君帝蚩還很護短的。”
用一個強者的身份來壓他人,好像有些不太地道,但是吧,目前最好用的就是這個身份了。
要知道君帝蚩的實力實在是強的過分,表面上和人皇平肩,但明白人都知道,那只是因為君帝蚩顧及自己還是人族,給人皇面子罷了。
“君帝蚩?我是打不過他,但是他也奈何不了我啊。”那人的聲音裡帶著笑。
“那幽魔和琴主呢?”夢懷玉也是笑著道。
“嗯?他們也出手了?”那人明顯頓了一頓,看來還不知道這件事。
夢懷玉多了點自信,道:“沒,不過,琴主對沈信好像頗感興趣的,難道你沒發現在我們談論沈信的時候,就開始一直有神念關注著我們嗎?”
那人皺眉,的確,現在他也是感受到了那隱藏波動,卻極其強悍的波動。
君帝蚩還好,憑藉自己身後的勢力還可以與他周旋一二,但幽魔和琴主恐怕是不行了,光一個琴主就已經很頭疼了,還有一個近乎蠻不講理,只憑實力說話的幽魔。
不對,自己好像不是站在沈信的對立面的啊,幹嘛頭疼這件事,倒是夢懷玉不清不楚不知道是敵是友。
思索到這裡,那人自信了起來,道:“夢懷玉,任憑你如何話語,也不可能改變我的目的,不過看在你有求於沈信的份上,告訴你一件事,離開這裡,去該等待的地方等待,不然的話提前死亡就尷尬了。”
說完,那人身上宛如掀起了波浪,離開了這裡,前往了陰陽二氣所存在的地方。
夢懷玉笑了笑,也是離開了,她緊緊跟著那人其後,不明白他有何目的。
“奇怪了,張天懷,你怎麼不能握住劍了?”沈信見張天懷右手一直在顫抖。
張天懷先是“嗯”地一聲,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隨後驚恐道:“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不聽我指揮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沈信無奈,握住張天懷的右手之後,神元灌輸其中,然後沈信腦海裡浮現出了這麼一幅景象。
鳴吼的聲音在張天懷的右手裡面波動著,落地生根,延綿不絕,隱隱有著朝五臟行進著,恐怕如果沈信沒有發現的話,張天懷的五臟就要失效了,進而內宇宙也要失去效用從而魂飛魄散而永遠死去了。
“有點麻煩啊,斷你一臂也沒用啊。”沈信思索了起來。
鳴吼不愧是上古異獸,天命武學竟然有著這樣奇異的效果,而且即使沈信斷了那一臂,再生的手臂那音波依舊在裡面。
這已經不是能靠藥效就能解決的事情了,否則的話,天淨琉璃功一動用就能輕易解決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恐怕沈信這次要主動找鳴吼麻煩了。
一般情況下,怕不是要找到鳴吼的本源,讓張天懷一口吃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