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整條礦脈盡皆塌陷,所有元銀全部被沈信存放至幾個,不,是幾十個穴道內。沈信覺得體內的穴道鼓鼓脹脹的,再不凝練出來就會影響真元的流動了。
隨即一道紫雷落下,直接是劈在那棵黃竹果樹上,巨大的聲響使得上陽無缺直接是緊緊捂住雙耳。
這紫雷也是沈信跟雲瑤大帝給要過來的,畢竟沈信不會真正的鍛造技術,只好是藉由天火也就是雷電來強制鍛造。
釋放出體內所有的元銀,元銀盡皆在無盡紫芒間燃燒,逐漸壓縮成三個圓球狀的銀色珠子。
倏然,一道紫雷脫離圓球直接是劈在了御空而起,站在不遠處的沈信身上,沈信不禁真元一震,頭上冒起了青煙。不由得怒道:“劈它們啊,別劈我啊。”
又有幾道紫雷化作龍形追著沈信,沈信體內所有真元全部用於凝練這三把武器,一點防衛能力都沒有,只好是儘可能施展隨雲步倉促躲閃。
可笑的一幕出現了,最終由九條紫芒雷龍如同戲珠般,追逐著沈信,沈信手裡託著三顆元銀珠不停躲閃。不時被雷龍擦破點皮,讓沈信連爆炸頭都做出來了。
這樣的場景過了一日一夜,虛空凝實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九條紫龍在沈信知道執行的規律下,在其周身流轉,護佑著沈信託舉在最上方的三顆珠子。
可是,遠處五彩繽紛,又有黑色殺氣籠罩,直接是朝著沈信所在的山脈,不已經塌陷成山谷的地方急速前來。
離得近了,沈信這才看見,周穆昭雙槍在手,身上插著幾把斷掉的武器,鮮血四溢,幾名元嬰大成的修者緊隨其後。
沈信知道是周穆昭拿到了天遺槍了,為他感到高興,但就這麼前來,上陽無缺還在這裡啊。只好御劍快速下來,左手摟著她的腰肢就往上竄,其間沈信被雷龍抓住了破綻,一龍一口不禁讓沈信逆血狂湧翻騰。
上陽無缺還在蘊丹,沒有這種抵抗能力,只能暫時封閉自己的雙耳減少傷害,見沈信嘴角溢位鮮血,不免擔憂起來。
沈信似是感受到了上陽無缺的擔憂,低下頭,微微一笑,表示這些還不在話下。只是只有沈信清楚體內的情況,臟腑俱損,尤其是脾與心受傷尤為嚴重,沉痾與新傷不免令沈信疼痛萬分,這種疼痛比之在鼎內重塑身軀還盛。
只是沈信不知,那是因為他師父強制將很大一部分疼痛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的結果。
周穆昭速度很快,直接是飛到沈信面前,隨即速度一滯,驚訝的看著沈信,他以為這只是天地異象,想借著異象逃離這追蹤,現在好了,別說逃了,看沈信的情況,自己還得幫他抵擋一陣,害他又害自己。
周穆昭與沈信對過眼神,隨即轉過身來,凝聚體內僅剩的帝元,氣勢再盛,一擋身後數名元嬰大成的修者。
幾名元嬰大成的修者也是在數丈外停下了腳步,有一人突出一點,應該是他們的領頭人物。道:“放棄吧,你一人對抗我們全部元嬰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們雖然佩服你的勇氣,但這天遺槍,我也是勢在必得。”
“這就是天命者的實力嗎?”周穆昭忽然笑了起來,“原來你這種天命者還要靠著其他人才有膽量追擊我這種強弩之末的人啊,小弟佩服,佩服!”
那人笑著道:“那又如何?你的師兄與柔雪夜還有那西西國的公主全部被我們所圍攻,各自逃命而去,只剩下你一個,你又能做出何種逞強?”
“誰說就我的穆昭兄一個啊,你們是不是青蛙看不見不動的人啊。”沈信用盡氣力,咬著牙道,“天命者嗎?我就看看天命者與我等普通修士有何不同!”
“你又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那人是山南的修士,能知道周穆昭已經是不錯的了。
沈信喘了口氣,道:“道者沈信。你又是哪裡的才俊?”
“多少年了,大陸上又來了一個自稱道者的人物,在下山南燊火教教子殊才。”看上去挺有禮貌的,“周穆昭,我自認不敵於你,但這場爭奪並未要求是單獨對戰啊。”算得上光明磊落。
“意思是我也能加入咯?”沈信突然笑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這餃子與蔬菜,“穆昭兄,為我贏得片刻時間。”
“嗯。”周穆昭點頭,隨即朝殊才等人攻擊過去。
雙槍一對天下豪傑,周穆昭黑色殺氣縈繞銀徽,無上霸氣交錯天遺,對上殊才,一擊便將殊才擊退幾步殊才後面幾人連忙壓上,有刀有劍左右交加,令周穆昭難以盡全功。
殊才停下腳步,拿出一把玉尺,其上玉色光芒流轉,大呵:“木燃火林雨欲遲。”隨即火雨交加,一抗周穆昭無上霸氣。
其餘幾人一對黑色殺氣,周穆昭又現頹勢。強行逼退幾人,周穆昭雙槍劃出駭世之色,狂吼道:“帝臨天下萬物沉浮!”霸氣四溢擊散眾人。
但絕世的槍招換來的是自己很長時間的頹勢,周穆昭再也無法御劍飛行,直接墜落在地上,但雙手緊緊握住雙槍,強制自己不會跪下。
殊才吐了一口逆血道:“強弩之末還有如此實力,看來,你必須死在這裡了!”玉尺燃著火華,直逼毫無還手之力的周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