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可對於這樣的對手沈信目前一點辦法都沒有,別說近身了,連這十丈遠都能被吸取精氣。
沈信嚥了咽口水,暗中在體內種下印記,是一種早些年沈信意外獲得的詛咒術,,詛咒自己,如果沈信死亡就會在方圓十里化作一個結界,將殺死沈信者禁錮在這裡數甲子。
拔出相忘,陰陽雙生,灌輸無盡天地之正氣,想來能防住一會兒。就在沈信欲靠近時,突感身後有不安之感,回身橫劍以應,正好擋住一隻鬼手,相忘劃出道道火花。
另一隻鬼手掏向沈信左胸心窩處,沈信倉促間以左手化掌灌輸正氣以應,正氣與鬼氣相互碰撞引發至極衝突,沈信率先不敵後退十步。
“嘎嘎嘎~”像是笑聲,又似烏鴉哀叫,這蒙面黑袍人越發詭異。
沈信注意到那虎頭蛟屍體處已然沒有了黑袍人身影,那在背後偷襲沈信的就是他了,沈信想拖延一下時機,因為剛剛對掌間竟然在正氣保護下竟然還有幾分精氣流逝,看來正氣對鬼氣不太能起作用,可能沈信沒修正氣所以弱了點。
沈信劍指黑袍人道:“哪位魔教老祖在此尋食,還請告訴道者名號。”
“道者?嘎嘎嘎?”那人收斂周身鬼氣,像是一個黑色邪性雕塑一般矗立在那裡,“好久沒聽到這個名號了。”
“嗯?”沈信一驚,道者是沈信自己想到的,取自道者,人之所蹈,使萬物不知其所由。竟然有前人就已經講過這句話了。
“萬年前,不,也許是千年前,老魔已經給忘記時間了。”老魔突然鬼氣不停攪動,“那豎子道者道者在老魔耳邊不停攪動,甚是煩人。什麼捨生取義,他死了,老魔還活的好好的。”
“是嗎?那讓道者看看,你這老魔頭還可以活幾天!”沈信忽然陽氣四溢,一對鬼氣縱橫。相忘隨身動,劍身流轉至極陽氣,一劍刺出,點芒以至,確是。。。
老魔鬼兩指一握劍身,周遭鬼氣朝劍身湧入,劍身漸漸灰白,沈信陽氣已然不敵了,此刻沈信只好正氣與陽氣同時輸入,抵擋一刻是一刻。
老魔笑得很癲狂:“嘎嘎嘎。你?還是不夠看的,作為老魔重回巔峰的食糧吧。”鬼氣逆向漏入這老魔身軀,沈信抵擋不住精氣流逝,漸漸落入下乘。
“該死!”沈信自身以相忘為軸旋轉劍勢,再強行灌入至極陽氣,方得到片刻時機,脫離開來。
沈信展開劍勢,快意恩仇化作無盡劍芒一對逆向聚攏的鬼氣,無奈,劍芒漸漸消逝。又以自身山川之勢抗衡,也只是減緩些精氣流逝的速度。
無奈,沈信不顧暗傷,強行施展龍禁訣,低喝一聲,相忘虛畫結印:“龍禁訣——龍吟逆生!”陰陽之至陰之氣化作百丈墨龍直飛雲霄,又以隕星之勢擊向老魔。
老魔停下逆流的鬼氣,鬼爪相持應對隕星般墨龍,只聽得“咔咔。”周遭灰塵瀰漫,白色骸骨化作殘骨朝四周飛出。
沈信抵擋不住逆流的殷紅,張口就吐了出來,暗紅色的血液直接將地面燙出一個小洞,倚在有些劃痕的相忘上,不停喘息。
“嗯~就目前表現,不錯,但比那豎子還是弱了不少。”鬼爪一揮,塵埃消散,除卻黑袍有些凌亂,不見頹色。
“哼!”沈信站了起來,笑著道:“是嗎?道者從未感覺自己有什麼差的地方,要說差,也只有我對殘忍比較差吧。”
“小子,看你表現不錯,老魔在這裡多說一句。”鬼氣再次瀰漫開來,籠罩方圓十里,“殘忍是生存的法則。”鬼爪再次向沈信襲來。
沈信隨雲步施展,不敢與這老魔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只是在這鬼氣間,老魔身形無所不在,沈信只能橫劍以應。
一刻間,沈信已然見紅數道,身上衣物破爛萬分,情急間,沈信劃出一道劍芒,疾步後退幾分,再次以相忘構築結印,劍指向天,竟是沈信不敢動用之禁招之一:“凰羽訣——火羽漫天!”這是沈信目前能動用的最為至極的劍招,此招若還不能傷及此魔分毫,沈信估計真得捨棄這具身軀了。
漫天火雨落下,燃燒鬼氣,更多火雨朝著老魔身上飛去,老魔驚叫一聲:“該死,這是什麼火焰,竟能燃燒我的鬼氣。”老魔暗叫失誤,獅子搏兔尚需全力,自己怎麼就著了道了。
沈信一看有戲,連忙再次模擬凰羽訣,將能施展的劍招全部動用,大吼一聲:“凰羽訣——鳳鳴梧桐、飛痕落羽、異火之境、天火降世!”又是四大劍招。將沈信體內的真元揮霍一空。
眼前一片燃燒之色,沈信全身無力,暗色血液自其嘴角涓涓流淌,現在的沈信只能依靠相忘才能勉強站立。每次呼吸都帶出更多的鮮血,眼前都有些發黑了。
許久,沈信嘴角不再淌落鮮血,呼吸漸漸平穩,火勢也消失近無。只見一塊黑色巨石立在那裡,隨即窸窸窣窣巨石抖動,灰燼掉落,一道人影出現在沈信面前。
那老魔依舊是帶著面具,只是身上黑袍破碎,露出裡面真實的身軀,右腿全是白骨,不帶一點血肉,左腿血肉模糊,肉眼可見的血管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