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我怎麼感覺人這麼少啊。”沈信繼續問道。
小二回答道:“我們這裡的人都這麼說的,說啊,這棵樹修煉成了妖,天地不允,降下雷罰,你看樹左側,現在還是黑的。”沈信順著小二所指的方向望去,還真是,之前在樹另一邊看著沒看出來。
“之後啊,樹周圍的靈氣很快就沒了,人也就漸漸地少了。客官如果有時間的話就晚上去看看吧,古劍樹還有那麼一點奇景的。”小二說完就走了,留著沈信在那裡沉思。
陰陽鏡道:“百年前?莫非這樹真的有化妖的潛質?然後度雷劫失敗,最後在百年間用自己的靈力滋養出了雙子?沈信,留到晚上,我也想看看,然後記錄一下。”沈信應聲。
菜上齊,只見沈信光在那裡吃菜,酒動都沒動,陰陽鏡道:“稍微喝點酒吧。對你身體好。”
沈信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這酒氣韻悠長,回口甘甜,幾種香味交流融合,沒有絲毫的突兀。暗道:“的確是好酒,只是沒有時間的沉澱,感覺若再有三年時間沉澱,酒香會更加濃郁。”
“若有時間沉澱,恐怕就你的身價,能喝上一口就不錯了。我想這是新酒,你看未散場的幾桌,酒盅的顏色就不一樣,酒盅上有青雲紋的那幾位衣著亮麗光鮮,也有著化神中的修為。藍水紋的酒盅則明顯不如,但衣著不錯,應該是比較富裕的商人。還有一桌和你一樣只是白玉底色的盅,大概是這裡的平民百姓。”陰陽鏡將自己觀察到的一切告訴了沈信。
沈信有些哭笑不得,在蘊丹中的修士裡面怕是最窮的了,罷了罷了。陰陽鏡問了個問題:“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沈信執行了一下真元,發現沉痾盡然被消去了幾分,有一些驚奇,陰陽鏡似乎早就知道了,道:“凡事有度,你看這酒,你之前喝起來每次都是不醉不歸,然後呢,消耗真元來解酒,浪費時間和金錢,還對你身體產生了損傷,可是呢,你現在稍微喝點,這酒卻能帶動你體內迴圈靠你自身不覺間就消去幾分暗傷。”沈信暗叫受教了。
沈信所在酒館對門外有一家比較大的酒館,二樓靠欄杆一桌有人自沈信走進酒館就開始注意著他,只是被絲綢的垂簾遮住,看不真切。大約傍晚時分,見沈信沒走,便叫來一人,對他道:“你去幫他把賬結了,這小兄弟怕是沒錢結賬了。”
“是。”
說完,那人繼續看著沈信,眼神裡充滿了興趣。
近晚上,晚霞帶走了餘暉,星耀與月華相成。沈信叫來小二,道:“這裡可以打包麼?有放酒的工具麼。”小二表示可以,“半隻,哦不,一隻燒雞,一份羊肚,兩根鴨脖,還有這個下酒的小菜也幫我打包兩份,一斤米酒。”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走向後廚,可能是客人不多,沒過多久就帶著牛皮紙包好的小菜,和一個竹筒做的臨時酒壺,放在沈信桌上,然後道:“客官,您的菜上齊了。”
“那。。結賬,一共多少?”沈信準備掏錢。
小二笑著道:“一共三十兩三分銀。”
沈信瞬間呆了呆,還以為聽錯了:“一共是三十兩三分銀,不過不用客人結賬了,剛剛有個穿白衣服的中年人問我客官您一共花了多少,我如實回答,那人丟給我五十兩銀就說他替您結賬,我尋思著這錢也多,就自作主意給您多添了幾兩酒,還請客官不要怪罪。”
沈信搖了搖頭,道:“你做的不錯,這是賞你的。”沈信丟出剛摸出的二兩銀,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二恭敬地將沈信送了出去,又將門口站著的另外幾人迎了進去。
沈信緩緩踱步到古劍樹下,只見這樹的斑駁樹皮裡隱隱有藍色和紫色光芒流轉,暗道:“鏡子啊,你這命算的不對啊,你不是說明天才有的貴人,怎麼今晚就到了?”
陰陽鏡有些不太高興:“蠢貨,老夫說的是那老頭三人的貴人,你需要什麼狗屁貴人?這麼小小的困難就將你打到,你就休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沈信笑了笑,道:“這很像一個街邊擺攤的算命瞎子,被人識破是假的瞎,而且算的命都不準時的樣子。”
“閉嘴!有人朝你走來了。”陰陽鏡說完這句就不說了。
“少俠真是好興致啊,對著這個早就不是名勝的古劍樹,都能有如此高的闊論,方才小子沒聽清楚,能否請少俠多說一下。”只見那人白衣如雪,膚若凝脂,明眸善睞。水墨紙扇輕搖,要的是風輕雲淡,風姿萬千。
陰陽鏡有些不耐煩:“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到處是女扮男裝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