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口氣,運轉所剩不多的真元,沈信在月光下劃過殘影,不久便跨過一條小山脈,來到一片空曠的小盆地,有許多雲鹿在那裡生活,雲鹿這種生物,雖然叫鹿,但是比家豬沒勤奮多少,只要有吃的,便不會經常走動,只想著繁衍後代。
沈信微微有些喘氣,不禁有些不服氣道:“要不是老子內傷沉珂,老子還能跑的更快,不,還可以用輕功,這麼點距離也不過刻鐘之事。”望了望稍微有些斜去的月亮,“還有時間。”
從懷裡掏出一枚竹簡一根炭筆,開始記了起來:春二月十日,二賴子購公雲鹿一頭童子身,得九兩,春二月二十日,二賴子購公雲鹿一頭童子身,得十兩。。。。
沈信陰險一笑:“好了,明天就看你二賴子能怎麼說了。我早已經知道了,明天雲峰酒店的真正的掌權人的二小姐雲黎會來店裡視察,雲黎。。。。和店長大兒子云峰可是關係不太好啊,美名其曰視察,不就是為了找茬來的麼?二賴子啊,要怪就怪你嘴巴太大自己說出來了。”
隨手牽了兩頭出來,要說為何這裡的雲鹿都是童子身,原因很簡單,點穴阻斷它們體內的通道就行了,然後準備出售的時候在開啟就行了,所有生物體內的主經絡是差不多的,沈信也是修煉之人,焉能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只是,其他修煉之人才不會和他那樣把這個閒工夫花在這麼常見的食材上。
真元迴轉一個小周天,時間也就差不多了,牽著雲鹿往鎮上走去,約莫卯時中,沈信便在雲峰酒店門口等著了,他等的不是二賴子,而是雲峰。沈信目視遠方,絲毫不顧他人不光,全然一副呆呆的模樣。
“石頭,喂!”二賴子拍了拍沈信的肩膀,“喂,我跟你說話呢。”又拽了拽沈信,沈信一動不動,二賴子不禁氣罵道:“真是個傻子。諾,給你錢,你鬆手!我要牽走它,快鬆手。”
沈信的手勁兒可不是沒有修煉的普通人能扳得開的,無論二賴子如何用力,未能移動絲毫。這時,遠處走來一名白衣少年,山水紙扇輕搖,淡然自在模樣,旁邊則是白衣黑靴,有些市儈的樣子,這便是雲峰了,雲峰酒店的掌櫃店長。想來旁邊就是雲黎了,可她確是男兒裝束。
“二賴子,怎麼了。”雲峰道。
二賴子看掌櫃過來,一路小跑過去,卑躬屈膝道:“回掌櫃的話,石頭今天不知發什麼瘋,站在那裡愣是一動不動。小的沒多少力氣,扳不開來。”
雲峰看了眼雲黎,沒見他說話,便道:“那麼麻煩幹嘛,找把剪刀剪斷草繩,再把錢塞在他懷裡就行了,費那麼多事幹嘛。”
“是,小的愚鈍,這就去辦。”二賴子又是小跑的進酒店找剪刀去了。
雲峰對雲黎道:“妹,額,二弟,昨日聽說你就要過來玩玩,便急忙找來鎮子上最好的獵手,為你尋得這特產,這可是你一直想吃的呢。”
“大哥可真是為我著想啊。”雲黎合上紙扇,走到沈信面前拿出十兩銀子道:“小兄弟,多謝你的雲鹿,這是給你的賞錢。”
沈信看準機會,目光回來,驚訝的“啊”了一聲,隨即向後跳了開來,懷中的竹簡也適時地“跳”了出來,散落一地。雲黎也是嚇了一跳,可是看到竹簡上的字就冷靜下來了。
沈信連忙接過賞銀,然後慌亂地拾起竹簡,不出沈信所料,當雲黎看到上面的字時,便蹲下身子撿起竹簡散落後的竹片,當她看清上面寫的字時,嘴角微微上翹,正好被抬起頭來的沈信看到。不過還好,雲黎並沒有在意,只是轉身摸著雲鹿的腦袋講:“大哥,這種雲鹿的收購價是多少,往低了說。”
雲峰略微思考一下道:“往低了說也不會低到哪裡去起碼有六十兩往上的樣子,更不用這兩頭身形碩大,更加稀少,價格更能突破百兩。怎麼了二弟?”
“沒什麼,是不是這名小兄弟每次都能找到這麼好的鹿。”雲黎繼續問道。
雲峰聽出了話茬,但這些是事實,所以也就只能接了話:“是的。”
“那好,正好有些話要問問店裡的小二。”雲黎快憋不住嘴角的得意了。
“二少爺是不是有事要找小的?”正好二賴子拿著剪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