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帶給我的?”徐郎中滿腹的疑惑。
黃衫漢子不帶一絲感情:“一個朋友。他說你只要見過血牡丹,就會明白了。”
“血牡丹?”徐郎中上上下下翻看著手帕,腦袋中回憶著關於血牡丹的資訊,似乎曾經聽聞過。
“牡丹殺手!”徐郎中手中的手帕突然落在地上。
他面色蒼白,長滿了皺紋的眼角里滿是驚恐:“血牡丹手帕是牡丹殺手的信物,收到了血牡丹手帕等於收到了地府的索命信,牡丹殺手定來索要性命。”
黃衫漢子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笑容很是親切:“你總算還知道牡丹殺手。”
徐郎中的瞳孔卻在收縮:“我和牡丹殺手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我?”
黃衫漢子微笑道:“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若是牡丹殺手看上了藥房的什麼東西,讓他儘管拿去好了,不必害我性命。”徐郎中說完看著神情飄然的黃衫漢子,突然頓悟道,“你、你便是牡丹殺手!”
黃衫漢子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郎中聲音顫抖地道:“你到底想要什麼?這藥房中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大名鼎鼎的牡丹殺手走這一趟?”
“這是一件很珍貴的東西。”黃衫漢子意味深長地道,“只怕你不肯給我。”
徐郎中道:“你想要什麼都給你,你儘管拿去。”
“我想要你的命!”黃衫漢子的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銀白色的短劍,黃衫漢子手拿短劍一步躍起,一劍刺向徐郎中的咽喉。
這一擊速度不快,卻穩如泰山,勢如千鈞。
徐郎中驚駭地將手上的古籍一拋,轉身便走,短劍穿破古籍而過,古籍的黃頁四下飄飛。黃衫漢子腳步不停,劍光亦不停,霎時間碧光流轉,昏暗的房中如同閃過一道幻影。
徐郎中被逼到房間角落,眼前再無去路,他只能驚恐連連地回頭:“為什麼……”
黃衫漢子已跟到身後,他破空一刺,一聲響後,碧青的劍光盡然消失,徐郎中的胸脯上多了一個劍柄。徐郎中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呼,沉沉地倒在地上。
窗外月色正明,花香淡淡,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靜寂。
半晌之後,黃衫漢子靜靜地收劍回鞘,又靜靜地將血牡丹手帕放在徐郎中冰冷的胸脯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與我無冤無仇,但是你擁有的東西是我的心腹之患。”
黃衫漢子一聲冷嘆:“所有的威脅都要消失,像風一樣消失!”
……
“姑爺!”海叔端著個古香古色的木盒子出現在了盧小閒面前。
“怎麼了,海叔?”
“有人送來了這個!”海叔將木盒遞於盧小閒。
盧小閒開啟木盒子,只見木盒裡面是一個白布包。
盧小閒好奇地道:“這木盒是誰送來的?”
海叔搖搖頭道:“是看門人發現的,就放在府門外,放木盒子的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盧小閒將黃布包徐徐展開,隨即發出驚詫的聲音,只見白布包裡是一截手指,手指彎曲而泛著烏黑色。